之于这件事,戴奇数次想要提醒陆雪,他担心陆雪过度臆测,总觉得无论什么样的处理方法都会很冒失。
那可是一段二十多年的旧事,可以说是一段连标点都透着哀伤的故事,如何能有她说的转机呢。而且他们和希曼二人也只是朋友之间,有些话不可说,有些事不可插手。
可每次戴奇又把嘴边的话压了下去,陆雪说过她有计划,戴奇便静静等了下来。三天过去,当得知了陆雪的决定,别人的那些陈年旧事,对戴奇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还是准点出发去酒馆,不同的是——
从这天起,来来回回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你怎么不说话,很别扭吗?”
“那倒不是,你说的时候还不觉得,走起路来才发现,这一幕有些不可想象。”
陆雪侧头看向窗外,戴奇上班的时间正是夕阳距离山顶还有一搾高的时候,黄而不昏的光穿过车窗,给车里添了一丝莫名的温馨。
走过公园、走过广场,走过晚霞前的风筝、走过人声正是热腾的晚饭时光,随着这个人一起转弯、一起看着前方,“是啊,从前我也没有想象过。”
“你这相当于做起来兼职,不会影响写作吧。”
“正好构思一下新书,让自己活动活动也换换脑子,其实啊,对于写作的人来说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人如果长时间困在一个环境里,就容易掉进去出不来,而且有时候构思比动手更重要,可能一个闪光时抵得上好几天的苦写。”
“我是不太懂,灵感可遇不可求?”
“差不多。”陆雪笑着点头,“对了,你那酒馆有什么规章制度吗?”
“你还真要做服务生呀。”
“那我去干嘛,大家忙着我看着?那你还是掉头把我送回去吧。”
戴奇挠挠头,正在这时,忽见陆雪拿出手机找到了一张照片,戴奇一瞧立时惊诧,“大学兼职?”
“什么呀,这应该是大前年,那段时间自己卡死了,宅着快要崩溃了,风景也不管用了,甚至都有了放弃的念头。后来我就到一个饭店刷了一个月的盘子,最后倒也不是豁然开朗,但整个人确实有一种跳出来的感觉,嗯……那种感觉不是太好形容。我只是想说,这一块其实我还是有经验的。”
戴奇笑看陆雪,“完全没制度,酒馆的伙计们一直都是散养的。”
陆雪也笑了,“你的那些伙计,还真是个个奇人。”
“如今大家都是伙计了。”
“说起来在你那酒馆的经历,次次都不甚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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