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是恶战,怕难以善终。”少年摇头。
“是啊!云洞村田地本就不多,今年还遇上不好的天气,能收上的粮食屈指可数。而曲河村更惨,离曲河边近的农田,全被洪水淹了,过水田能产出多少粮食?两个村都很需要农田,但只能有一个村能拿到。”
“唉!都是章田两家,买下交水县内的大部分农田,再分给佃农种,收租都是按丰年的量收的,根本就没考虑荒年时佃农的死活。”
“嘘!你不要命了。”老人说完,急忙看向四周,发现不远处的梁丰。
“这位大人,您若是听到了,千万别往外说,算是小老儿求您了。”老人向着梁丰恳求到。
“我不会往外说的,我想问你们一句,为何会这么惧怕章田两家人?”梁丰听到他们只是稍微提了一句这两家人的不是,就害怕惹来祸端。
连口头话语都被严格的管控,这章田两家对村民们的压迫可想而知。
“这两家......”少年刚想说,就被老人捂住了嘴。
“这位大人,我们还有事要去忙,先走了。”老人急忙拖着少年离开,不敢再说半个字。
梁丰猜测是这老人怕自己钓鱼人员,才急忙拉着少年走的。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民众对章田两家人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时,里面再次出现剧烈骚动。
梁丰皱眉,不想再去看,因为里面不管发生什么状况,他都无法改变什么,这糟心的情景,还不如不去看。
“堂兄!”江琪儿莫名的出现在梁丰的身后,用剑柄拍了一下他后背。
梁丰回头,皱眉问:“你不是说不来这里么?怎么又来了?”
“在县城里瞎逛很无聊,我就来这了,这儿真热闹啊。”江琪儿左顾右盼。
“里面也很无聊,我们回去吧。”梁丰不知道这里形势是如此,后悔当初喊了她一句了,现在想带走她。
以她那性格,遇到这类事情,不出手才怪了。
到时惹出麻烦,还得他来擦屁股。
“不行!你叫我来,我来到了,你就叫我走?耍我是不是?”江琪儿说完,直接往里走。
梁丰上前,想要拦住她,她把手放到剑柄之上。
无法阻止,梁丰只得跟在她后面。
此时,战斗处于白热化阶段,两个健壮的农民正摔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打得鲜血直流,两不相让。
在一旁,一个消瘦的农妇,她后背背着一个孩子,怀里抱着一个,手里还牵着一个。
她拼命的哭喊着,叫两人不要再打了,几次想要冲进去阻止,均被衙役拦了下来。
梁丰认真的听着她的喊话。
从混乱的喊话中,他提炼出两条主要信息,一是粮食今年颗粒无收,二是农妇想劝丈夫回她娘家生活,丈夫自尊心太强,不愿意回去。
在这朝代,一个男人去岳父母家生活,确实会为世人所唾弃。
男人想有尊严的活着,并为此努力,没有任何错。
与此同时,章阳德看戏正尽兴,随口喊了一句:“这场战斗,谁能把对方打死,我个人奖赏二十两银子。”
此话一处,人们欢呼声更烈,打斗的二人本就签下了生死契,打得更加卖力起来。
在场的人都成了疯子,带着三个孩子的农妇的哭喊声被渐渐淹没。
江琪儿忍不住了,直接冲入战场内,用剑柄挑开二人。
这次,梁丰并未阻止她,不管惹出多大的祸,这场血腥的争斗必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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