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到底会去哪呢?”

尤斯图回到了一班,还是坐在最后一排,和袁筠郎是同桌。

一班的人提前毕业的有将近一半,空下了很多位置,不过尤斯图还是舍不得自己桌子上的小涂鸦,继续和袁筠郎挤在一起。

“现在信息验证这么方便,他要是想出去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但是现在这都一个星期了也没什么消息不是?”

他们现在能确定的是,余枫这个人一点都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余枫失踪之后,他妈妈银行账户上突然多出来了将近一千万的流动资产。

再查下去发现他妈妈名下平白无故多出了三处位于帝国顶级地段的房产,不动产总价值加起来超过五千万。

这些不动产是在半年前转移到他妈妈名下的,在此之前一直是在余枫名下,购入记录也划的是余枫名下的银行卡。

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来这么多钱?

余枫失踪定性为民事案件,案情比较特殊,警方介入查了余枫银行的流水,顺着摸到了这个人的各个开户账号。

小小年纪,手里的股票、期货、电子货币的账号多的需要用十几个终端并线进行。

这还只是他自己的ip地址保留的账号信息,还有别的虽然不在他名下,但是实际控制权在他的账号警方没有权限继续查下去。

原来当年在军部想要把余枫爸爸牺牲的慰问金交给他们家的时候,余枫就已经收了下来。

三百六十万,他分了十份存在了不同的账户里。

说没有天赋肯定是假的,这个年轻人也确实有胆识,就靠这三百六十万加杠杆,用了几年的时间翻了二十翻。

为什么在余枫家里困难的时候他没有把这笔钱拿出来?

因为拿出来他妈妈也不会相信这是他孩子靠自己赚来的,再问下去,余枫拿了他爸爸的慰问金的事情也会被发现。

他家也还没有困难到需要负债贷款的程度。

“这是个能成大事的孩子啊。”一个老民警这么评价失踪的余枫道。

“他学习很不错,也愿意为国家效力,加入机甲部,保家卫国。”一位教他的老师这么评价道。

“他很聪明,平时理论课不需要怎么学就能考到前几,要是体能再好一些都能超过乌利亚和傅雷特。”他同班同学这么评价道。

“他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呢?”

“他要是早些告诉我我也不会这样做啊!”

“我怎么可能不信他呢?他说出来我肯定会相信他的!我可是他妈妈!”

再次见到余枫的妈妈时,这个中年妇女看上去不知是年轻了十岁还是苍老了十岁。

她学会了打扮自己,涂得很厚的粉底盖住了有些下垂的眼袋,嘴角已经长时间说话挤出了两道沟壑,卡了粉。

她还是像个滑丝了的光盘音响,在反反复复重复着那么几句话,只是重复的内容稍微变了些。

这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失踪”,大家都在感叹这个隐藏在一班的金融大佬余枫。他妈妈每天都会换一身打扮,孜孜不倦地向别人倾诉自己痛失孩子的苦楚。

余枫“任性”了一把,没人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或在庆幸自己的离开,或在悲伤自己的过往。

余枫尚且可以用普世所认可的金钱财富去让大人们“低头妥协”,但除此之外呢?

孩子们很聪明。

他们所理解的大人们的世界就是“等价交换”世界。

一开始是啼哭,哭了才有奶吃;后来是大叫,噪声会引起大人们的注意;再后来孩子学会了说话,起初大人们会觉得孩子说话很新奇,会用玩具,用言语逗他们说出更多的话。

但随着孩子的长大,孩子们无知的话满满被当做是累赘,是困扰。

当孩子们发现自己手里的“筹码”一个接一个的失效,大人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让人“窒息”的话术,孩子们想让大人们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手里余下的筹码还有多少?

孩子们可远比大人想的要更聪明。

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知道“生命很宝贵”,所以才会选择在无法沟通的时候选择“投江”,选择用名为“生命”的筹码换取大人们的关注。

-

“明天调休,要去练机甲吗?”

张骁绕道尤斯图后面,摇了摇他的椅子。

“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今晚写完,明天练机甲去呗,袁筠郎你去吗?”

“去。”

张骁继续问尤斯图:“你看人家学霸都去了,你还不去?真不怕跟不上?”

尤斯图懒洋洋道:“说的好像我去了就能跟上一样。”

他把桌上的东西用胳膊一揽塞进了书包。

单肩背着就往外走:“明早八点飞行台集合啊。”

-

尤斯图刚走还没两步,就被他们班主任逮住了。

“尤斯图,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尤斯图挠了挠头跟了上去。

尚毅老师平时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尤斯图就没见过他不皱眉头的样子。

“我看了你上次月考的成绩。”

尤斯图都等着挨骂了,没想到尚毅继续说道:“考得很不错。”

“但是还得继续努力。”

“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尤斯图认真道。

尚毅点点头:“我这次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之后的规划。”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尤斯图。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