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那书包好像是个无底洞,东西拿都拿不完。

还有什么点点胶。

要把袁筠郎写给她的题用美工防割手小剪刀剪下来,再用长得像改正带一样的胶布,尤斯图姑且称它是胶布,其实就是路昱昱纠正他的点点胶,再粘到本子上。

尤斯图觉得那点点胶真的很鸡肋,直接用胶水沾不好吗,而且为什么还要粘,直接对折夹书里不就完事了。

他从自己书包的某个犄角旮旯里搜出来一支笔,咬掉笔帽,在书上涂涂画画。

好巧不巧就今天这支陪伴他走过一个多学期的笔英勇就义,没墨了。

他对着光看了半天,确定那笔杆里是一点墨都没有了。

而后他余光就看到旁边递过来个东西。

尤斯图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虽然Omega讲究得有点过了头,但不得不说,这笔是真的好用,比他那五块钱三支的笔好用一百倍。

如果可以,其实他还挺想问问路昱昱这笔是在哪买的。

但是莫名地,这朵交际花没有问出口。

尤斯图这两天一直闷闷不乐的,但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在图书馆门口踢石子,一脚踹飞一个,远远地落在了另一个人脚边。

目光上移,穿着校服的袁筠郎正低头看着飞到他脚边的石子。

“今天路昱昱还来吗?”

“来。”

他们每天都到六楼自习,楼层高人少安静。

爬楼梯的间隙两人一人一句地说着话。

“哦。”

“她要一直和我们一起自习吗?”

“嗯。”

尤斯图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种自己发现的秘密基地被别的小孩子占领的感觉。

不太痛快。

“是她要求和我们一起的吗?”

袁筠郎“嗯”了一声:“她也想让我教她学习。”

“哦,这样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

他能让袁筠郎教他学习,那别人也能让袁筠郎教学习啊。

“学霸是大家的公共资源”这明明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但明明是自己先来的。

袁筠郎给他讲题就是写在本子上,给路昱昱讲题还和她有说有笑。

“她让你教她学习你就答应了吗?”

“嗯。”

明明袁筠郎同意教他学习的时候,自己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肩按背的,怎么到路昱昱这就这么轻松地答应了。

尤斯图心里很不痛快,但又不是单纯的不平衡,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大夏天你还穿校服不热吗?”

“热。”

“那你怎么不脱外套?”尤斯图看着他的长袖外套自己都觉得热。

“因为里面没穿夏季校服。”

这是什么三好学生的优秀发言。

尤斯图上去就把人书包抢了下来:“赶快把衣服脱了,图书馆哪有人看啊。”

袁筠郎依言脱了外套。

这人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衣。

“??大夏天你长袖加外套?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尤斯图不可置信道。

“习惯了。”

“那你要不要把袖子挽起来?这样会凉快一点。”

“不要。”袁筠郎拒绝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昱昱的事情,他就是想给袁筠郎找茬。

“让你挽起来就挽起来呗!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能漏胳膊了?”

说着他就去拽袁筠郎的袖子。

起初袁筠郎还只是稍微推推尤斯图,没想到这人变本加厉,整个人都快挂他身上了,好像今天不把他袖子拽起来就不罢休。

两人快在楼梯上扭打起来了。

“你松手!”

“你先松。”

“不就是挽个袖子吗?又不是要吃了你?你怕什么!”

“你都说了‘不就是挽个袖子’么?那不挽不就行了?”

好家伙,真不愧是学霸,现在这样还能和他咬文嚼字。

尤斯图还在想怎么反驳袁筠郎。

只听“嘶啦——”一声,袁筠郎的衬衫被他硬生生撕下一段袖子。

而后那段手臂上的花纹便映入了尤斯图的眼帘。

“卧槽!”尤斯图惊讶出声。

袁筠郎胳膊上有一片巨大的纹身,延伸向上,在袖子被撕烂处被遮盖在了衣服之下。

看那花纹的样式,漏在外面的应该只是部分,估计身上还有更大的主体纹身。

合着这人大夏天不穿短袖,死也不挽袖子是因为身上有纹身。

尤斯图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中,楼梯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们在做什么呀~”路昱昱正抓着扶梯在向上看。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尤斯图把刚从袁筠郎身上扒下来的外套又手忙脚乱地给人套了回去。

路昱昱走到这一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尤斯图抓着袁筠郎领子的一幕。

“你们......在打架?”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额头还有些细汗。

加上这动作和刚刚那么大的动静,真的很像在打架。

尤斯图抓在袁筠郎领子上的手顺势拍在他的胸膛上:“没有没有,我帮他拍拍灰。”

袁筠郎低头看了他一眼,似是默认了他的话。

“诶?那你手里拿的那团白色的是什么呀?”路昱昱歪头看着半掩在尤斯图身后的手。

尤斯图一惊,袁筠郎里面那件白衬衫被他扯下来的半截袖子还在他手里!

他又把右手向后缩了缩,灵机一动,突然打了个喷嚏:“是鼻涕纸!哎我怎么又犯鼻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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