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擦了一把眼泪,鼓着腮帮很不满地说:
“你这个时候还凡言凡语,你烦不烦?知道你们是村长家,你们最富。我从小就爹不管娘不疼的,你高兴了?”
殷馆长哈哈一笑。
“这有啥的,你不是也因为啥也不知道,活得好好的么?”
苏糖不说话了,只是摇头。
哪里好了,不过是从天堂掉进地狱。如果早知道这一切,她至少不用经历这种要命的落差。
更不会是当年的傻白甜,不管不顾就跟殷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了。
也许是殷家祖上有灵,她跟萧雨结婚三年,两人虽然恩爱,却也流产无数次。
身体检查都是健康的,萧雨什么活也抢着干,几乎把她宠成温室里的花朵。
做到这种地步,孩子依然保不住。
最后一胎拼死保到生产,却是个紫黑色的死婴,脖子上被脐带绕了整整三圈,小小人儿尚未看清这个美丽的世界,就痛苦无比地死去。
丧子后她悲痛欲绝,意外遇见归国的殷馆长,得知了殷家和萧家的种种过往。才把一切痛苦的根源,归咎到这段孽缘。
……
都过去了。
苏糖给父母的坟头插了三炷香,絮絮叨叨讲了些自己的现况。
不晓得是不是心里愧对父母,总觉得父母的遗像看起来愁苦,没有喜悦。
虽然已经与萧雨划清界限,但毕竟是仇人之子,不管再怎么弥补,她也是殷家村的罪人了。
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就用余生来赎罪吧。
由于当地缺乏住宿条件,当天傍晚他们就乘车离开了。
回到MG市已经是晚上10点,殷馆长那辆小别克年久失修,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一路颠得她晕睡过去。
直到怀里手机响个不停,她才猛然醒来。
【未知】
是个境外陌生来电...
她睡得迷迷糊糊,没多想就接了。
“嗨,今晚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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