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最终在温玠寒‘散会’两个字中结束了。秦书坐在离后门很近的位置,遇到了这种被大家默认不服的事情,她心里有些膈应,没打算趁着散会的时间和大家交流,直接跨出后门走了。
避免碰见这些同僚,秦书出了学生会后就找了条小路,准备逛着回寝室。
可逛的心思一点也没有,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该准备什么节目来应付这次的迎新会。
心情过于复杂,秦书摸出手机给好闺蜜向晚晚打了个电话过去,然而前两个电话都没人接,第三个打过去许久才被接通。
秦书十分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向晚晚,你在孵蛋吗,接个电话这么久。”
“你找她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那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烦躁,似乎是被打断了好事的那种不满。
很明显在自己不懈打电话的时间里,电话那头的两人是在做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面对这很不友好的语气,秦书脑海里浮现出靳习言那张冷冰冰的脸,有些怂:“靳……靳学长你好。”
靳习言的语气很不客气:“我们在忙,你不要打搅。”
“……”
话说得这么明显。
就在秦书打算默默吞下这碗狗粮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了向晚晚恼羞成怒的声音,以及若隐若现的争执声。
“哥哥你在干什么,秦书肯定有什么急事找我,电话给我。”
“不要。”
“听话,给我。”
“你亲我两下我就给你。”
……
秦书觉得自己不该在电话这头当这个远程的灯泡,她应该在宠物店里头吃狗粮。
随着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两声很响亮的‘啵’的声音后,向晚晚似乎拿到了电话,声音带着些许喘息:“喂,秦书,怎么了?”
这喘息配上刚才听到的那一系列虎狼之词……皮厚如秦书,脸不受控的红了。
“你……”她原本想咆哮两句,可是一想到她身边可能站着靳习言,便按耐住自己澎湃的情绪,哽了哽面无表情道:“你在干什么,是我想的那种事情吗?”
向晚晚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头又传来了那道十分不悦的男声:“如果你不打电话过来,可能就是你想的那种事情了。”
秦书:“……”
“哥哥你别说话,人家秦书还是个母胎单身狗,不适合听这些,我去外面接电话,你别跟着。”
这话虽能听见,声音却明显小了很多,似乎是电话那边的人考虑到她的心情刻意将话筒给捂住了。
如果不是靳习言也在电话那头,秦书很想吼一句,你以为捂着话筒我就听不见了吗?
‘哒哒’几声响后,向晚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别想太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秦书:“我有说你们发生什么了吗?”
“……”
两人相顾无言几秒后,向晚晚打破了这种蜜汁氛围:“你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秦书随意找了张休息椅坐下,淡淡道:“我当了a大学生会文体部部长。”
向晚晚听了她的话,有些诧异,就连声音也拔高了几度,充满了不敢置信:“这也行?你唱歌跳舞什么才艺都不会,是怎么当上的?该不会把竞争对手给揍了吧?”
“……”
虽说这想法很新奇,但不得不承认,它在某些程度上和真实情况的走向居然重合了不少。秦书一下子都不知道是该先夸一下她敏锐的洞察力还是吐槽一下自己的遭遇了。
向晚晚根本没等她说话,直接道:“不管来源正不正,既然当上了那就是好事,我听说a大学生会部长奖金挺高的,这种天降喜事,还成了既定的事实,你烦恼什么?”
有理有据秦书竟然觉得无法反驳。毕竟这个想法也是她最先的想法。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秦书缓缓道:“这不是坐上这个位置太容易了么,别人都不服,然后这次迎新会让我组织学生会成员排演一个节目,如果节目很好的话,不满的声音也会小一点。”
向晚晚‘哦’了一声,同情道:“这样啊,那你完了。照你的处境来说,其他部门会给你穿小鞋的,就算他们不给你穿小鞋,迎新晚会应该在军训后吧?没多少时间了,你这个节目不容易弄好。”
“对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小鞋应该是不会穿的。我们那学生会主席挺讲义气,帮我敲打过其他部门的部长了,他们要这还给我穿小鞋我就去给主席吹耳边风。”
秦书一边悠闲的说着,一边叹了口气,整个人十分颓废的靠在椅子上:“不过这些对我而言都不是事,现在最难的是节目的事情,你说我总不能真去表演个胸口碎大石或者是徒手劈木板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书总觉得说完这句话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她也没放在心上,继续道:“这个亮点确实够,但会不会太血腥了?而且学生会里那群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怕是木板都不敢给我举吧?就算敢给我举,那我也怕误伤啊,到时候还得赔医药费,我不亏大了。”
听了她的话,向晚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后平静了点才道:“胸口碎大石你也敢想。你要真去做这种事,我敢说就连我们b大贴吧都会有一个热门贴‘a大文体部长为了出名在迎新会上表演胸口碎大石,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到时候有心人再给你发到微博上,你必定会受到过度关爱,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所以说我头是真的疼。让我去安排一个高质量的表演节目,这和强迫林妹妹上少林寺学武有什么差别。”秦书越想越觉得烦躁,后悔道:“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当初肯定不会因为眼红奖学金去把那个唐时给揍了。”
“你还真是将竞争对手给揍了当上的部长?”向晚晚震惊道:“秦书,你可以啊,够霸道。”
“又不是我故意的,是他们部门自己搞出来的选秀方案。”秦书有些无奈:“先不说这个,对于节目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没有。我除了会打台球算点才艺,其他方面你还不知道我么。”
“啧。”
想到和自己半斤八两的向晚晚,秦书叹了口气:“但凡我要是像知画一样才艺多一点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电话那头的向晚晚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
秦书愁眉苦脸间,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声的询问。
“知画?”
秦书回过头,一张脸离自己十分的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吓得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又往后跳了一大步,这才看清楚来人。
温玠寒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那张椅子背后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她和向晚晚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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