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煎好的药喂张云依喝下,才把他轻轻扶到座椅上休息。那边贤妃的箭全部取下之后,还是昏迷不醒,荷华只好一口一口的把药强灌进去。
我叫过景明,问他这一路上的情况,景明说道:“本来以为打开宫门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我先率领先锋部队出发,父亲去集结其他各部,但是今夜值守的护军营连平日里的一半都不到,这才很快打开了宫门。”
我奇怪道:“那剩下的一半去哪里了?还有,这些死士如此不顾惜寿阳的性命,应该不是瑞王的人吧?”
我和张云依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韩延平。
韩延平几次追杀于我,他手下的人,一向下手狠辣,干脆利落。
张云依凝眉:“算算时间,张卓应该随宸王一道回来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永定门到西山,中间有一条路段,两边山势颇高,易守难攻,护军营那另外一半人马,会不会埋伏在那里,截杀宸王?”
张云依:“只凭护军营的一半人马,再易守难攻,也不可能是神机营和左金吾卫的对手。”
我:“那要是在两边架上许多弗朗机呢?炮轰的只怕能把他们埋进去吧?”
张云依:“那我二哥他们…”他一站起来,牵动伤口,疼得“嘶”了一声,我按住他,对景明说道:“可否劳烦将军派人去那里接应一下宸王殿下。”
景明点点头,安排人手准备离去,凑巧的是,正在这个时候,宸王他们回来了。
我定睛看过去,宸王衣襟上全是血,尤其左臂空荡荡的,只有袖子在随风摆动。陛下从龙椅上下来,看着宸王,焦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张伦跪下请罪:“属下护宸王殿下不周,使殿下被小人所害,请陛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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