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即明满脸肃穆,郑重其事道:“收徒各凭本事,你们几派这些年也没有出众的地方,弟子又如何会选你们呢?”
景焱俨然被他的话激怒,拍着桌子站起身:“严即明你别得意忘形!你以为仗着自己是金派掌门就能为所欲为吗?”
严即明眼皮抬也不抬,冷然说道:“我有这底气,你们火派又有什么呢?”
他们金系能给弟子的,火系未必不能,可有些东西只有他们金系的才能给予。
景焱怒急,险些按耐不住他的暴脾气,他只能做些无畏的口舌之争:“你嘴上说的轻巧,来日我咱们比试一场,看看谁最有本事。”
严即明浅茗了一口清茶:“我奉陪到底。”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几个到底选好人了吗?”玄徵打着圆场,敛去他们的怒气,提到正事。
严即明尤是道:“我选的人,已经告知掌门师尊,其余的几位掌门慢慢选便是。”
他话说完便径自起身,朝着南华殿走去。
玄徵没多说什么,自严即明继任掌门一职,他向来就如此顾我不顾他人。
景焱恨的牙痒痒,却又不好当着玄徵的面动怒,只能平复心境,猛地呷了几口茶才冷静下来。
玄徵复又列了几个他属意的人选,让他们择优挑。
七八个名字念下来,入得了其他几位掌门眼的修士,寥寥无几。
前来旁听的云渡看了眼一旁的孟秋水,想她从进殿以来就没开口说话。
他思量之下还是决定豁出老脸:“孟掌门,我有一事相求。”
亭亭静坐的女子,闻声媚眼轻斜,她挽起水蓝色的长袖,低声道:“云长老想求我什么?”
云渡想说的话卡在喉咙,欲言又止。
女子不过花信年华,与他相差十多岁,可每逢见她女子那双孤冷的桃花眼着实令他心底生寒。
孟秋水睨了眼他,冷声道:“云长老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云渡咳了声,单刀直入的说道:“这事原本不想求你,只是我家小裴儿……”
他话还未说完,孟秋水直截了当的打断他。
“你若想求我收裴叶轻入我沧月小筑,还是免了。”
云渡神色恹恹,如鲠在喉,
孟秋水随后又残忍的添了句:“我水派从不收无能的弟子,你口中的裴叶轻再好,我也是要与其他弟子比较的。”
云渡蓦然垂首,丧气的说道:“是我的错。”
“不过,要我收她也未尝不可。”孟秋水猝毫无防备的来了转弯。
云渡的心情先从云霄高处跌落,又从底端飞起。
“当真吗?”
孟秋水微微颔首:“她的修为灵力尚可,勉强能入我水系,只不过堪堪做个内门弟子便够了,亲传弟子她还不配。”
云渡皱紧眉头,随后轻笑道:“水派掌门没想到也是见识短浅的。”
孟秋水扯唇撇首看向云渡:“那就请云长老让我见识见识,裴叶轻的本事吧,若能让我折服,我必收她为亲传弟子。”
*
在玉台等候名册公布的修士不知道南华殿发生的事,此时他们兴奋的讨论着方才闻星迟和贺云川之间的比试。
“那闻星迟居然能打败贺师兄。”
“从前名不见经传无名修士,一举打败咱们清虚宗最有灵力的贺师兄,真是人不可貌相。”
裴叶轻耳畔飘过他们聒噪的交谈声,心道他们懂什么。
闻星迟体内有魔气,加上他平时修炼精进灵力,能胜过贺云川,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况且作为男主的贺云川,何愁不能再赢过反派。
文如意弯着眼,笑盈盈道:“师姐,你觉得闻师兄和贺师兄,哪个更厉害啊?”
老生常谈的问题。
相似的问题,当年裴叶轻在学校也听过不下百遍。
裴叶轻冷哼道:“我最厉害。”
文如意迟疑片刻惊得张大嘴巴:“确实是呢,还是师姐最厉害。”
很难不让人赞同。
一个时辰后,五行派系的掌门立于莲花高台,光是站在高台他们便有光芒照耀萦绕在他们身上。
他们五人俯视台下众人,裴叶轻扫了两眼台上的五,于他们的身份,她心如明镜般清楚。
着白衣金纹蟒袍的青年是金系现任掌门严即明,他行事作风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
男主贺云川拜入其门下也受了不少苛待吃了不少苦头,幸好男主以过硬的势力让严即明刮目相看,也由此让贺云川成了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而亭亭玉立站在严即明身侧的女子,她一袭银白裙装掩不住娇艳如花的秀容,衣襟袖口领口都绣着鹤纹,月白色的腰封还缀着一根笛子,这应是水系掌门。
裴叶轻晓得原主在原著里,就是拜入水系门下的。
水系掌门是清虚宗难得的女掌门孟秋水,她独自管辖偌大的水派,门下弟子是清虚宗仅有能与金派一决雌雄的。
她最好奇的还是,不知谁有幸能成为第一个拜进金派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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