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见官?”一旁的宋云君先反应过来,一把扯开这讨人厌的王飞,瞪着他道:“我们张泽这几天和你面都没见过,又哪里得罪你了?”
在他看来,这王飞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想到这人连参加考试的东西都能丢,宋云君难以置信道:“你不会想将自己弄丢考试资格的事怪罪到张泽兄身上吧?”
王飞僵着一张脸,拖着张泽就往衙门走。
张泽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唯独宋云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张泽,“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泽这才抬眼,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何惧?”
宋云君:……好吧,你赢了。
*
县太爷坐在高堂之上,这几天事情多,县太爷揉着额头听王飞诉苦,听了许久头都要炸了,听到竟有人敢在科举上做文章,县太爷一敲惊堂木,张口大喊:“大胆!张泽何在?”
“是他!县太爷,就是他干的!”王飞指向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张泽。
“张泽,你可认罪?”
“回县太爷,草民张泽不认。”
“砰!”台上惊堂木又响起,让王飞脖子一缩,开始有些后悔今日之行太过仓促,但一想到张泽会被县太爷关进牢房,王飞立马又站得笔直。
张泽丝毫不受影响,平铺直叙道:“敢问县太爷,草民没做过的事,需要认罪吗?这王飞几次三番在学堂欺负草民,草民一一忍了,不曾想草民念着同窗情谊,可同窗竟然因为自己的失误,算计草民送进牢房,草民冤枉。”
嘴中说着冤枉,背脊挺直,直看得王飞咬牙。
“我如何冤枉你了?”王飞咬牙切齿。
张泽不理他,台上县太爷发话,“王飞,你口口声声说这张泽偷拿了你的东西,可有物证和人证?”
“啊?”“这个……有的!书院的同窗都可以为我作证,张泽对我怨恨已久,这东西不是他拿的还能有谁?而且之前县试,张泽自己就故意将自己的东西弄丢,现在我的丢了,肯定也是他弄丢的。”
“这话说的毫无道理,人证是谁?直接带过来便是。”县太爷发话,再一次揉着发疼的额角。
“这……府试才结束,同窗们都不在。”
“怎么不在?根本就是没人敢替你做伪证!大人,草民是这两人的同窗!”一直在外面的宋云君终于找到机会,在外面说道。
县太爷听了,让衙役放他进来,宋云君一撩袍子,在张泽身旁跪下来,“县太爷,这王飞考试之前丢了考试证明,结果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拉着张泽过来说要状告他,可现在一无人证二无物证,王飞根本就是随口污蔑!”
“张泽兄的人品,在书院也是有目共睹的,平时专心学习,连句多话都不说的,草民以为,王飞是见张泽好欺负,又因自己没参加成府试,心中有气,所以随口污蔑张泽兄。”
一旁的张泽眉毛都不动一下。
“草民王飞,这可是事实?”台上惊堂木一响,县太爷直接从座椅上站起来,横眉怒目看向王飞。
王飞本来受到其余同窗怂恿,自己的考试证明原本好端端的在包袱中,怎么可能说丢就丢?而且这张泽曾经没去参加县试被自己嘲笑,很有可能因为报复自己偷走自己的考试证据!
王飞原本觉得同窗们分析得很有道理,再加上听到一些留言说自己故意学张泽的,知道自己府试过不了,故意将考试证明弄丢。
王飞一气之下,就过来拉着张泽报官了,如今被县太爷连翻拷问,王飞有些受不住腿软,身上不停的流冷汗。
“县太爷,草民想多说一句。”张泽看了眼王飞,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这个时候他眼中竟然溢出兴奋来,看上去很是骇人。
“你说。”
“一来,草民并没有资格参加府试,拿王飞的东西丢草民没用。这二来……”张泽转过去看了一眼王飞,伸手拍向王飞的背想要抚慰王飞,王飞猛然一弹,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张泽的手停留在空中,尴尬的收了回来道:“二来,草民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夫子和王飞的对话,说王飞因为县试能过本来就有几分运气成分,这府试肯定是过不了的,考试时心态放端正即可。”
张泽直视县太爷,“既然这样,想必没有人愿意会因此冒险,偷拿王兄的入考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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