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充州的周锦霖疲惫的奔驰在回家的路上时,她没有想到的是,华青坊的玻璃花瓶正躺在京城教皇的花梨木桌案上。

哦,准确的说,应该是花梨木桌案上一个精美的锦盒里,柔软的丝绢和上面繁复的绣纹彰显着大蓟这个东方古国的优雅和尊严。

教皇小心翼翼的从那些繁复的不必要装饰中拿起那只精巧的花瓶,反复把玩之后发出一声赞叹。

“多么漂亮的东西。”

玻利瓦尔在一边表示眼热,出身浪漫之国,他自然对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很感兴趣:“这东西是······”

教皇慢慢将玻璃花瓶放回锦盒,笑着说:“这东西,还是渊薮送我的,他有个学生在山东任职,花了不少工夫才买到这个新鲜玩意。”

玻利瓦尔“哦”了一声,眼底多了几分不屑:“东方人就擅长制作这些精致的小东西,我听说在他们的江南地区,已经有些商人开始生产烟枪,比起我们的来说更加让人追捧。”

语气中对于这件事倒是没什么不满,估计他也觉得烟枪大卖是好事,毕竟东瀛那个弹丸小国可没有供养得起大蓟高层人摇光的能力,而大蓟的气候同样不适合幻心花的种植,那么,西洋的那些种植园就可以宣告出战了。

教皇呵呵一笑,倒是没有反对,毕竟如今大蓟南北对立严重,北方权贵和南方世家天天在朝廷上明争暗斗,让人看了都觉得无语。

他只是语气淡淡,手指略过玻璃花瓶冰冷的花纹:“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酷似水晶的材质在将来甚至有取代瓷器的可能。”

如果周锦霖知道这事,估计会很无语的表示,嗯,教皇阁下,您可真是带的一手好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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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世的历史研究中,嘉佑四年被誉为“大蓟资本主义萌芽井喷式发展”的一年,而且那一年,一种叫玻璃的材质突然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而且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而作为玻璃的制作商,华青坊的大名开始向周边地区辐射。

对于商机有着明显把握的江浙世家和两广世家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现在当局者迷,周锦霖也远远没有声名远扬到后世人争先恐后给她写传记的程度,所以充州的她现在依旧在和一众文件斗争。

顺带焦虑着济南那边的情况。

而济南的卫卓同样忧心忡忡。

他知道摇光的事情,可是如今他也没办法跟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周旋,而且黄河这个定时炸弹往这里一摆,他现在也分不出心来管理别的事情。

卫卓知道,虽然黄河能够保住,但是山西大旱他是半个忙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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