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司祭时他见忘忧凝望着对方的眼神里总有一种淡淡的化不开的忧伤,那时他并不在意,任她忧伤归忧伤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现在若说现在时间还有什么能让他动容那也只有忘忧一人了,若这个人从来都不属于他,那他这种嗜血疯戾的疯子就应该把人抢回来,那么好看的眼睛里怎么可以有其他人呢?
洞内的光线阴暗不明,他看不清面前女子的容颜,但是他知道,那倔强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
时纵唇际冷诮,话锋一转“师姐说的对,我们怎么能抛下好兄弟呢,我跟师姐一起进去找好兄弟,十三你带人先走。”
忘忧忽然瞪大了双眸,似乎在惊叹他的转变,随后带着轻浅的笑意“我就知道我们忘尘从小就善良,从来做不出残忍的事,也绝不会抛下一个同行的伙伴。”
时纵嘴角的弯度更甚“是啊。”
忘忧主动牵起时纵的手“你还记得那只红角鸮吗?”
时纵骤然一愣,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得记忆他又怎么会记得呢,也只是微微点头,淡淡说了句“嗯。”
“后来它在后山筑了巢,生了好多孩子,你经常去喂他们,每次你站在树下都会红角鸮落在你的肩头,其实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打了几只来吃,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每次听忘忧讲述属于她们两个的往事的时候,他就如同一个局外人,那些不属于他的亲密过往像是有一只手狠狠捏着他的心脏,让他嫉妒的发疯。
“我记得你从小就怕黑,晚上一定要我抱着才肯睡觉,所以以后不管路有多黑师姐都会牵着你的手走,好不好?”
“太黑的话我怕师姐看不清我是谁。”
女子音色清润响亮,她凑到时纵脖颈处深嗅了一下“不用看,忘尘身上有好闻的皂角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是你了。”
看着眸光清澈坚定的女子,时纵讥笑一声“是吗?”
二人找到司祭时司祭正摸着石壁上凹凸不平的刻痕,刻痕崭新像是刚刻上不久。
忘忧捏诀念咒随后掌心出现了一小团红色的火焰,在火焰的照射下忘忧看清了石壁上的刻的是一行字,三百里阳锦观。
西行三百里初的确有一个阳锦观。这个阳锦观是一座供奉着十二巫祖石像的道观,有人信奉十二祖巫神力通天,能为人族驱灾辟邪,所以日日香火不断,去祭拜的人也不少,难道师傅他们在阳锦观吗?
忘忧搜寻了一圈并没有芒童的踪迹,她决定去阳锦观。
三人走出寒洞,冷热交替的瞬间忘忧打了个寒颤,胸口隐隐作痛,几人约定一起在后山枫林汇合,上空盘旋的红角鸮发出咕咕的叫声,似乎在吸引什么的注意力。
时纵抬头看了一眼,一只本想落在他肩头的红角鸮忽的飞走了。
忘忧也并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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