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色凄冷。

见躺在身侧的顾言月渐渐进入梦乡安睡,宇文染不动声色的起身,特意前去寻觅白泽。

面对跟前的宇文染,白泽满脸皆是恭敬之色:“陛下,您找属下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吩咐?”

对于宇文染而言,刘新吴若是不解决,他的存在始终都是一个祸患。

一想到这些事情,宇文染的面色沉沉,倒也是没有犹豫的开口说道:“白泽,如今之际,你要尽快的将刘新吴在江南一带的人脉调查清楚,如若不然的话,恐怕也没有办法查探到底是谁在背地里捣鬼的。”

听到宇文染说出这番话,白泽当机立断的应允,“属下这就去调查。”

正是因为白泽从来都是行事果断,有胆识有谋划的,他在短短的一日时间里面,也将刘新吴在江南一带的所有人脉摸得清楚透彻。

甚至是说,刘新吴曾经的遭遇白泽也有所耳闻。

再次见到白泽的时候,他先是恭敬的行礼,而后便不疾不徐的缓缓道来:“陛下,经过属下的一番调查发现,刘新吴曾经在三年前被襄王殿下无意间搭救过。”

襄王搭救过刘新吴?

不管怎么来说,现如今知晓宇文染微寻私访的人少之又少。

何况朝廷中,宇文染一直都是严加保密。

眼下能够知晓此事,甚至是有能力泄露出去的人,恐怕便是襄王。

从一开始宇文染便在怀疑襄王是有异心,但因为没有任何直接明了的证据证明,他也只能处处设防,小心谨慎。

但现下宇文染也能够确定,自己的行踪多半是襄王泄露。

待白泽离开之后,顾言月又带着些许关切的神色匆匆而来。

“陛下,刚刚白泽来找你,可是说有关于刘新吴的事情?”

宇文染轻轻的点了点头,倒也是没有隐瞒:“白泽同我说,刘新吴与襄王之间彼此相识,又因为襄王偶然之间搭救过刘新吴的缘故,他们也可能有所联络。”

听闻此话,顾言月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神色凝重。

可隐约之间顾言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觉得面容中露出些许后知后觉的神色,“陛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见顾言月满脸慌乱,宇文染伸出手去拉着她的手,让顾言月平息了自己的情绪,这才是缓缓的开口询问着,“阿月,你刚刚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慢慢说就是了,也不用着急。”

话虽是如此,但顾言月也隐隐意识到,或许宇文染的行踪是自己无意之间泄露出去的。

“陛下,先前同你做好所有的准备前来江南时,我也曾经特意叮嘱过于妃的弟弟看管好酒楼,想来这也可能……”

没等顾言月将话说完,宇文染便明了了这一切。

“于妃偶然中得知这件事情,再进一步的转达告知于襄王,那么这些猜疑就能够成立了。”

见顾言月面色中有些自责不已的,宇文染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而后又是轻声细语的开口宽慰着顾言月的情绪,“阿月,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自责不已。”

在宇文染的宽慰下,顾言月的情绪渐渐好转,“是我引狼入室,若于妃当真背叛了我,那我欠陛下的,约莫着是还不清了……”

宇文染笑了一下:“你连人都是朕的了,怎么能叫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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