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领过了给我看看吧。”
银钩闻言又喜又惊,直截了当的发问:“姑娘,是想让阿和也跟在身边?”银钩是家生子,从五岁就跟在明娇身边做贴身侍女。孟明娇御下从不苛刻,对待她们这些贱命不值钱的奴婢宽容大度,府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羡慕她这样好的运气,能跟在这么好的主子身边。
原本她想等自己妹妹年满十三四岁知事懂礼之时,求求主子,让明娇安排妹妹也到身边伺候,却不承想,孟明娇竟然自己提了此事。
作为明娇的贴身侍女,银钩当然知道自己姑娘不可能突然提起一件无厘头的事情,而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想提拔她一家,将阿和也接过来罢。
“嗯。”孟明娇自重生回来,口味挑剔,身子虚寒,哪哪都不大适应,恰逢银钩提到修缮一事。她就更是颇为相见当年那个学了五年多医术,用所学之长为自己鞍前马后,竭尽心力的阿和了。
她想起那张清秀、慈柔的小脸。
想起那个一路与她随行远征边疆的女子。
上辈子银钩的妹妹阿和是在孟明娇十七岁时学成归来,自愿跟着她一辈子的。但这辈子明娇只想赶紧把这样的好姑娘讨要回来。也好好照看这个天天为她操心的银钩。
“姑娘……你要不出去看看?苑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溜进来了一只狗儿,它还……爬到树上去了。”
孟明娇闻言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只见那被她一狼牙棒敲碎的墙的间隔之处坐落了一枝繁叶茂的桃花树,树身足足有两人环合之粗,百年老树,根深蒂固,正擦着墙边潜滋暗长。躯干虽说在隔壁稳固,一树的枝丫却倾斜在国公府。
正合时令,桃花开了满树,绚烂的有些灼人眼。
明娇仔细留意金戈口中爬上树的狗儿,找了片刻,才发现那白狗在一粗壮的枝干上瑟瑟发抖的卧着,看起来十分畏缩害怕的样子。
这年头,会爬树的狗不多了,而且这花色还迷之眼熟。
孟明娇哑然失笑,轻巧的越过墙头,坐到那桃花枝上,不断的向那只狗儿所在之处爬去。
“孟明娇!”萧如愿从这边院子里拿着梯子走过来,一走近,就看见明娇从那边墙头跃起,有些晃荡的在枝干上爬行,被吓的一时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出神的唤着她名字。
明娇被喊的身子一抖,手忙脚乱的抱住了身下桃花树粗壮的树杆,有些重心不稳,摇摇欲坠。
倒还没救到狗,别自己先掉下去了!
萧如愿见状立马飞身上前,在合抱的枝干上坐下,有些惊悸的伸手拽着明娇的袖子,以此借力把她拉起。
“傻不傻,别到时候没救到狗,自己先落得个半身不遂了。”
孟明娇气呼呼的瞪他:“你要是不喊我,我怎么会落得如此惨样?”
如愿无奈而又自责:确实是自己太过着急了,可是爬树这种事这样危险,他是真怕明娇从那上面跌下来。
“好好好,是如愿错了,如愿向孟家娘子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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