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梧到也没见怪:“哈哈哈,列公子,你现在这身体可不行啊,还比不过女子——来人,收拾一下。”

“呼呼呼、鹿伯,失礼了。”岢列从侍从手边接过茶水漱口,吐掉之后,又用白锦擦了擦嘴,喘着气说道。

“这又不是朝堂,你我又是故交,失礼什么?不要叫我鹿伯,还是老样子叫我鹿兄就是,喘口气慢慢说,我一时半会还不至于立刻沉眠。”

“惭愧,小弟无能,来向兄长求援,也要丢乖露丑一番。”岢列苦笑道。

他之所以崇拜鹿梧,除了对鹿梧力挽狂澜的感激之外,与自己吃不了练武的苦也颇有关系。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不但能做到而且做到天下无敌,这种天差地别,很容易让人产生崇拜感——就像学渣对学霸,别的可能看不上,但学习能力还是很敬佩的。

鹿梧摆摆手,让他不要在意这个——在嵩京时,他与岢列颇为投缘,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很懒,巴不得屁事不干,专门享乐。

“求援好说,你什么时候大婚的,怎么我这边连消息都没有?”鹿梧问道。

见鹿梧显然颇念旧情,岢列也放松下来,将双腿伸直,坐在坐垫上:“我送了请柬过来,只是当时你已经陷入沉眠,是柏兄代表你来嵩京与我庆贺的。”

当年在嵩京,鹿梧与他两人私下相处,向来不喜欢规规矩矩跪坐。

鹿梧扭头看了看身边秋桐。

秋桐道:“当时夫君长眠不醒,二哥替夫君跑了一趟,回来后,二哥去主持近海城的建造,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就没和你说。”

“好吧,通河城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鹿梧转过头来,不等岢列开口求告,主动问道。

说到通河城前线,岢列也一肚子气。

“那帮四征四护四卫将军,一个个说起来都是军中宿将,号称兵法高明阵列严谨,结果和楚军打起来,一个不如一个,就连大将军——算了,这个不能说——我看,他们用兵还不如你身边这几位呢。”

他说的是秋桐玉兰等几位出身侍女,如今都挂着将军衔。

大将军罗干是太后明姬的父亲,岢列的外公,别人的坏话说了也就说了,这位的坏话不太好说。

“哈哈,”鹿梧大笑起来:“这可有点过了,我这几个妻妾大约比绝大多数将军能打,但用兵方面大约还是不如的。”

“反正他们打输了,你们打赢了。”岢列双手一摊。

岢列也是个外行,对于用兵手段高明与否,仅限于打赢打输。

鹿梧希望做纨绔,一是想偷懒自由自在,二是要时间修行,将来他还指望长生不死,逍遥天地,怎么愿意被小事困扰。

而岢列想做纨绔,却是正心诚意,不夹杂其他杂念的。

无论太后明姬、还是满朝文武贵族,其实也不怎么希望这位王弟兴起雄心壮志。

嵩京之乱刚过去,且打回故土的时机已现,没人希望这时候节外生枝,哪怕再小的隐患,最好也不要出现。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潜在共识,姜柠这种监守自盗的行为,就算不被清算,也断不会轻松坐上公子列的正妻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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