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海地势极佳,到处一种清香的海盐味道,落霞岛不仅有七巧阁,七巧阁附近有白玉堂、瑞安堂还有一个花木堂,聂迦蓝住在白玉堂,薄珃居住瑞安堂,花木堂本来没人住的,可是后来这花木堂的整个院落都种满了花,蜂也来,蝶也来。
那个姑娘的背影很朴素,穿的衣裳也是十分素净,那张脸是干干净净的,她的眼睛是丹凤眼,狭长却十分明净,整个人仿佛嵌入这些花草中,身上都带着一种淡淡的花香味。
她叫江恨晚,是那个相逢恨晚的恨晚。那是她第一次跟别人解释她的名讳。
江恨晚,唐州江氏灭门后唯一活下来的人,身世凄惨的江家的千金,据说江氏被灭门是灵渠楼动的手。
后来她才懂,她爱过一个叫姜城的人,也恨过一个叫屠姜的人。
清晨的风始来,吹得她袖影翻卷,聂迦蓝瞧着江恨晚的身影,带着羊皮面具的面容上不知是何种神色,毕竟从来没有人见过聂迦蓝的面貌。
江恨晚闻声抬眸,便向聂迦蓝淡淡一笑,不失礼貌的笑容,“阁主得空了?薄先生怎么这几日都不在瑞安堂啊?”
“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他随手便撵起了一朵小琼花,嗅了嗅,又道:“薄珃这几日都在南启国。”
“定是去找聆儿姑娘了吧。”,她笑着说,手里还忙不得闲,但他知道聂迦蓝不会无事到访的,“是要来问我些事情的吗?”
“瞒不过你。”,聂迦蓝符之一笑,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要知道灵渠楼在哪里。”
她身体骤然变得有些僵硬,瞳孔凝视着面前摆放的琼花,心中贴好的伤疤又被人狠狠撕开了,但是这个人是聂迦蓝,她的恩人,恩情怎么可以不报呢?
记忆如同翻卷的浪花,悠然地在她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如果不是执念太深了,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吧。
“我…”,她有些迟钝,眼眶中仿佛有夺目的小泪花,眼里有恨和不甘。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恨晚,你还想不想报仇?”,聂迦蓝狡黠地看着江恨晚,眸子中似有探索。
“我想。”,她执著又夹杂着不甘的眼神落在聂迦蓝的眼里。
江恨晚确实被带到过苗疆,屠姜没有杀她,反而带她去了灵渠楼,而且让一个容貌精致,风韵犹存的女子治了伤。
“女子?”
聂迦蓝心里有疑惑,他只知道苻翾跟他提过一个叫绮梦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绮梦的女子。
他又问道:“那你还记得姜城是怎么称呼她的吗?”
姜城即屠姜。
“我记得他十分恭敬的称呼那名女子为圣女。”
圣女?他心里琢磨着,他恍惚地记得他以前翻过苗疆志中写着苗疆圣女只能是某一位长老的女儿。
长老,路沣?
是且不是,只待明日。
傅湫义死后,女儿傅离弦和女婿陈令韬也走了,这傅家没到一年,也在江湖上败落了。近些时日,在武林上抬高地位的不过有金氏和楼氏。
傅家败落后,金氏的门槛也宽敞了不少,尤其是那府门上的牌匾,真是日日擦的比脸还干净,锃亮锃亮的。
一个身穿碧色底飞鱼袍的男人落落大方的走了进去,只见仆人还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人物的时候,那男人潦草一笑,满脸写着纨绔二字,他走到院落的正中央就喊道:“金乘美,出来。”
院子里的打手还以为是来找茬的,纷纷抄起了手里的家伙。
金乘美,武林金氏金湖月的独子,如今江湖上金氏一脉的掌门人,金家原本是做镖头生意的,走南闯北便在江湖闯出了一番天地,经常进入大漠,故而金家和霍家交好,金乘美为人神机妙算,心机慎重,和霍貔貅是至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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