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梢给温刘氏磕了几个响头,见对方无动于衷,急的直冒汗,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拖下去灌药!孩子是她最大的底牌,她可不能让孩子出事!

环顾了一圈众人,温刘氏与温应泉母子二人面色黑沉,一脸凶相;自己的靠山贺兰桑此时也噤言垂手,显然是不敢为了自己出头与婆母争辩;而潘纭纭......不用说,她不落井下石,红梢都要谢天谢地了,怎么还敢祈求对方救自己?

不过......

焦急时刻,红梢无意间撇见温尚霖正朝祠堂走来,她盯着潘纭纭看了一会儿,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只见她连滚带爬来到潘纭纭的脚边,一抬头,眼眶含泪、眼角微红,活脱脱一副受气美人的模样。

“少夫人就算再看不起红梢,也请顾念红梢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二公子的血脉啊!您怎么能说他是野种呢?”

红梢用尽好大的力气说出了这番话,紧接着便是一顿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

这番话倒是叫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了,特别是无端被针对的潘纭纭:我好端端站在一旁看戏连个屁都没放,你扯我做什么?

潘纭纭还来不及做反应,红梢刚才的一番哭诉全进了刚进祠堂的温尚霖的耳朵里。温尚霖昨夜在友人家喝醉了酒,前不久才醒来,脑袋正迷糊呢,一进祠堂便看见红梢跪在潘纭纭的脚前声泪俱下的求饶,还说什么野种不野种的话。

他的脑袋一阵嗡,电光火石之后,他断定一定是潘纭纭嫉妒自己日夜宠幸红梢吃醋了!哈哈,我就说你这胖子怎么可能抵得了我这美男计?哼哼,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谁敢说我的孩子是野种?”温尚霖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红梢肚子里的,千真万确,是本公子的孩子!哪个不要命的还敢说是野种,我要她好看!”

温尚霖并非真心维护红梢,之前日夜宠幸她也只不过为了让潘纭纭献出欠条向自己求饶,所以在叫嚣了一番后,他一脸挑衅的看向了潘纭纭,丝毫没有发现一旁的温刘氏黑沉着一张脸。

“逆子!你胡说什么!”温应泉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死小子,明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还敢这般不重视,瞧他一声酒气,定是前一日又跑去哪个狐朋狗友家宿醉来着,一点规矩也没有!

温尚霖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他冲父亲囔囔道:“谁胡说了!红梢肚子里是谁的种我能不清楚吗?真正胡说的人你不管管,倒管我这个说真话的人,真没理!要我说,谁说我的孩子是野种,谁才是真的野种!”

贺兰桑与温尚霖真不愧是母子俩,连气温应泉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温应泉一口气堵在胸前,想呵斥又觉得此事丢脸,不愿在晚辈及下人面前发作。

贺兰桑见自己儿子傻乎乎的嘴上没个把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不自知。她偷偷瞄了一眼温刘氏,见她脸色越发阴沉,急得心里直跺脚!贺兰桑忙用手肘暗地里戳了戳温尚霖,希望他闭嘴,却丝毫没起作用,温尚霖叫囔的更大声了。

红梢见救星出现了,连忙躲到温尚霖的身后,哭诉道:“二公子为我做主,少夫人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要逼着我打掉,二公子要为我做主啊!”

要是没有身份的约束,潘纭纭怕是要拽着对方好好理论了:小姑娘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我什么时候说孩子是野种?什么时候逼你打掉了?你可不能乱咬人啊喂!

一听红梢这么说,温尚霖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测了,他故意将红梢护在身后,说道:“好啊,平时装着贤良淑德的模样,今日终于露出马脚了吧?连还没成型都胎儿都容不下,我看你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妒妇!”

说完,他又走到潘纭纭耳边,用只有她一人能听见的声音,得意的说道:“怕了吧?怕了就麻溜儿的把你二叔写的欠条交到本公子的手上,那样本公子或许可以考虑原谅你。”

潘纭纭瞟了眼耀武扬威的温尚霖,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傻子还没意识到骂错了人倒大霉了!温尚霖的心中还没高兴一会儿,一旁却传来了摔杯的声响。

“逼着她打胎、不要命心狠手辣的妒妇,是我,你的亲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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