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燃痛的撕心裂肺,小包子也哭着爬上了床抱紧了她,母子两人哭做一团。
魏钊看着二人,手掌握拳,青筋直冒,强压住心中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叫外面的十五和十九,去打些热水和一身干净的衣裳,给陆星燃擦拭身体,二人应诺下去。
让人将小包子带下去洗漱后,魏钊从床上扶起陆星燃,一件一件的帮她脱下已经变成暗红色脏污的衣裙,上面大片的已经干涸的血迹,看的他双眼猩红,拿出温热的毛巾,好像擦拭什么珍宝一样,仔仔细细的、一点点的,帮她擦拭着身上的血污。
陆星燃浑身已经没有一丝气力,连动手指的气力都没有,双眼干涩的要命,眼睛肿的睁都睁不开,任凭魏钊帮他擦拭好之后,穿好衣服,再放在了床上。
小包子洗漱完之后,又噔噔的跑到爹爹娘亲的卧室,非要跟爹爹娘亲一起睡。
陆星燃将头转向床边的小包子,冲他伸了伸手,魏钊一把把小包子抱起,放到床上,让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一家三口,互相抱着,互相温暖着。
这一宿,陆星燃不断的呓语着、皱眉小声呜咽着,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儿一样,下半夜却发起高烧来。
一宿的兵荒马乱,直到天明,好不容易烧退了下去。
一宿没睡的魏钊,第二日一上早朝,便遭到了御史台的弹劾。
“陛下,昨日魏将军竟然私自关闭城门,造成城中百姓惶恐,并且晚上带兵围攻一私宅,将里面的人全部残忍杀害,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周围百姓惶惶然不敢出门,臣认为,魏将军太过狂妄,请陛下明查!”冯御史上前一步,对着上面已经脸色蜡黄,眼皮无力的睁开的帝王上奏道。
而御座上的帝王,身上的龙袍,好似套在了一个麻杆上,整个人已经廋到没有了人形。
随着冯御史的弹劾,陆陆续续还有其他人弹劾魏钊,而魏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垂着眉眼,安静的站在那里。
等到那些人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坐在御座上的皇帝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下面的人,苍老的声音问道:
“魏爱卿,你有何话说?”
魏钊上前一步:“回陛下,昨日臣接到密报,羌族少主乙那楼荣延,与朝中大臣有所往来,并于第二日即将返回边境,被我夫人发现,与臣里应外合,将乙那楼荣延抓获,但他咬破毒嚢,自尽身亡,他那些死士也都以身殉主。”
魏钊低沉的嗓音没有情绪的缓缓说道。
“这是臣在乙那楼搜到的与朝中某大臣的书信往来。”魏钊从怀中掏出一沓书信。
老皇帝示意安公公上前接过书信,安公公将那沓书信递给了老皇帝。
老皇帝颤抖着手,打开了其中的一封,慢慢的翻看着,一直看到最后的落款处。
浑浊凹陷的双眼,定定的看着魏钊:“这可是真?”
魏钊抬起双眸,看了老皇帝一眼,而后又垂下眼眸,“陛下可以详查。”
老皇帝讲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安公公,“太子,这件事就由你去彻查!”
说罢,便摆了摆手:“退朝吧。”
魏钊却突然说到:“陛下,如今乙那楼荣延已经死了,此消息传回羌族后,他们必定起兵,不如我们先发制人,臣请旨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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