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你填好了?&rdqu;韩景沉走过来问。

宋红均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正想问裴曼宁的名字,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道沉冷的声音插进来炸得他耳膜发痛。

他转过头,就看见一个五官轮廓分明的男人,眉毛很浓密很有形,眉峰上挑,有些桀骜和锋利下面一双眼睛像鹰隼一样幽黑狭长。

鼻子挺拔,嘴唇薄,显得有点凉薄。

身形高大颀长,睨人的时候气场二米八。

宋红均一愣还没搞清楚问话的这人是谁然后听见对面的裴曼宁轻声开口&ldqu;填好了,韩同志你也打完电话了?&rdqu;

&ldqu;这位是你朋友?&rdqu;韩景沉不问反答。

裴曼宁看了一下正有点懵的宋红均&ldqu;哦我和这位同志从沪上到南京的时候刚好坐一个车厢,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rdqu;

韩景沉又皱眉这么巧?

人海茫茫都能遇到?

他忽然有点不舒服,不过这点不舒服太浅淡了,一闪即逝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韩景沉又瞥了眼旁边的少年,长得……勉勉强强,一个男人这么弱不禁风,像个小姑娘似的,说句话都脸红害羞,像什么话?

&ldqu;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rdqu;他对裴曼宁道。

裴曼宁&ldqu;好。&rdqu;

她朝着宋红均歉意的点点头,才跟着韩景沉离开。

走在路上,没多久,韩景沉就皱着眉,他偏头看了下裴曼宁,因为角度的关系,只看到她雪白光洁的额头,还有蝶翼般卷翘浓密的睫毛。

话在舌尖打了一个转,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ldqu;以后保持点戒心,尤其是这种凑上来搭话的男人。&rdqu;

裴曼宁长得娇媚柔美,又一个人住,容易吸引一些心术不正的人。

就像那个李建荣,要是更卑劣一点,还不知道使出什么阴招?

到时候他不在,她能怎么办?

裴曼宁愣了一下,没想到韩景沉会说这个,也没反驳&ldqu;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rdqu;

不过,她不觉得那个宋红均是什么坏人,毕竟他的眼睛很清澈干净,但韩同志也是好意,小心点总没错。

……

&ldqu;回来啦,你爸怎么说?&rdqu;一回到家,韩母就问韩景沉,&ldqu;他没生气吧?&rdqu;

韩景沉直接无情地通知她&ldqu;爸让你过两天就回去。&rdqu;

&ldqu;什么?我好不容易出来松快松快,我不回去,整天对着你爸那张脸,妈都看腻了。&rdqu;

&ldqu;穆兰同志,你和我说这些没用,你不回去,老韩同志就让人来接你。&rdqu;

&ldqu;你也不说帮妈想个理由,敷衍一下你爸?&rdqu;韩母气急,但她也知道老韩说一不二的性子,说要让人来接她,就真的会让人来接她。

她这千里迢迢来南京,还想多待两天呢。

这个晚上,韩景沉本来想把他妈送去营地招待所的,住一晚两晚也就罢了,一直住在这里,到底有很多不方便。

可惜韩母不同意。

不是嫌弃招待所的床太硬,就是嫌弃被子睡过太多人不干净,一会儿说头疼会晕车,一会儿说脚痛走不了路,还让韩景沉给留下来。

&ldqu;我们两个女同志住这里,万一遇到小偷小摸的怎么办?妈带了这么多东西来,最容易被人惦记上了。&rdqu;

&ldqu;穆兰同志,你还对付不了小偷?&rdqu;

&ldqu;儿子,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妈年纪也不小了,闪着腰怎么办?&rdqu;

韩景沉咳了一声&ldqu;书房的床太我睡不下。&rdqu;

&ldqu;那你就打地铺吧,反正你们训练的时候草地泥地都睡过,打个地铺也没什么。&rdqu;

韩景沉这真的是他亲妈?

于是,韩景沉就留下来打地铺。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裴曼宁睡觉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总感觉院子里有什么声音。

她被惊醒了。

大概是经常喝须弥界溪水的缘故,她的感官很敏锐。

起床看韩母睡得正好,也没敢弄出声响。

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条窗户缝,院子里竟然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往身上浇水。

正好是月中,白天天气晴朗,晚上也没有云,一轮圆月还悬在天际,皎洁的月光如浅浅的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男人只穿着背心,露出线条优美的强健肩背。

月色下,整个人的轮廓被光影剪裁得棱角分明,光滑平整肌肤被水光裹上一层水膜,因为光线暗,显得有点偏古铜色,每一块肌肉和每根线条,都充满男性的野性。

精壮有力的身体呈现完美的流线型,手臂上肌肉微微隆起,下半身穿着一条裤衩,短裤下沉甸甸的鼓起。

裴曼宁双脸红得滴血,头顶都快冒烟了,又惊又羞,立即把窗户关上。

韩同志怎么能在院子里冲澡啊?

她关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韩母睡梦中皱眉呓语了两声,吓她一跳,然后又睡过去了。

裴曼宁松了一口气。

脸色还带着几分热意,有点气恼,抿着唇,也爬上床继续睡觉。

院子里。

韩景沉浇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厢房的方向,皱起眉峰桀骜的眉毛,他刚刚听错了?

现在是早上五点半,天还黑着,月亮都还挂着,应该都还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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