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被他握在手中裴曼宁本来只是红着眼睛的,脸都红得滴血了。
对她来说,这也是从来没被外人看过碰过的地方。
尤其是韩景沉宽大的手心干燥又粗糙手劲儿也大滚烫的温度透过雪白滑腻的肌肤传过来,仿佛要烙进皮肉里。
裴曼宁像被烫了一样,又下意识缩了缩。
韩景沉低着头,没注意她的表情,轻轻捏了捏她的关节抓住她纤细脚腕的那只手牢固的像铁钳,她一抽根本没抽动。
&ldqu;嘶&rdqu;
&ldqu;这里痛?&rdqu;
裴曼宁这才深切地体会到男女力量上的差距,韩景沉看起来根本没用力。
她坐在地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侧脸的轮廓五官英挺棱角分明,皱着眉问话的时候,看上去很冷硬。
&ldqu;不痛。&rdqu;
&ldqu;还好,没伤到骨头有点扭到了。&rdqu;韩景沉看她两只脚腕雪致匀称纤细,脚踝没红没肿捏着关节也没问题,拧成疙瘩的眉头抚平了点。
这点轻微的扭伤和平时崴脚差不多,过不了一天就好了,都不用擦药。
之所以站不起来大概是人在巨大惊吓和恐惧后,心脏异常收缩,血液流通不畅,导致腿脚发软。
不过,看她红着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韩景沉心口莫名哽了一下。
韩景沉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是他没有看好带来的军犬,差点扑伤她,所以才愧疚和心软。
&ldqu;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rdqu;
他紧绷着俊脸,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院子里的竹椅上。
身体忽然凌空,裴曼宁的手臂比大脑先做出反应,迅速地勾住韩景沉的脖子。
等她回过神来,就看见他冷峻紧绷的下颌线条,心脏蓦地漏跳一拍,生出一丝惊慌,唇瓣动了动,刚想说自己能走,已经被放在椅子上了。
大概是有了这个插曲,刚刚经受的恐惧都如潮水一样慢慢退去了。
&ldqu;谢谢,&rdqu;裴曼宁坐在椅子上,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到一边,&ldqu;韩同志,你怎么来了?&rdqu;
她这会儿终于冷静下来,才发现又一大一小两条狗蹲在旁边围观。
尤其是那条大狗,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那条奶肥奶肥的幼犬,睁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凑上来,用湿漉漉地鼻子来嗅她的腿。
韩景沉盯着她,不答反问&ldqu;你不喜欢狗?&rdqu;
裴曼宁小时候养过一条小狗,是舅舅送给她八岁的生日礼物,听说是往返西域的商队从波斯国带来回来的品种,浑身雪白,毛发蓬松,可爱极了。
她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
后来她顶撞父亲被罚跪,冲上去护着她,咬了父亲一口,被盛怒的父亲叫下人打死了。
她为此难过了许久,再也没敢养过宠物。
裴曼宁童年的时候玩伴很少,家里的庶弟庶妹都比她小好几岁,玩不到一起去。
再长大一点,她就要开始学琴棋书画,聘请的先生对她要求很严格,没什么时间玩乐,算来算去,竟然是她小时候唯一的玩伴。
&ldqu;喜欢。&rdqu;裴曼宁抿了抿唇,低声道。
韩景沉皱着的眉头稍松,不排斥就行,他就怕裴曼宁被吓得产生心理阴影。
那他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他咳了一下,问&ldqu;那你觉得这两只怎么样?&rdqu;
裴曼宁诧异地抬眸,看向韩景沉,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
&ldqu;挺好的,韩同志,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rdqu;
韩景沉颔首&ldqu;这是我领养的退役军犬,暂时没地方放,能不能帮我照看一段时间?你放心,它们不会主动咬人,刚刚……刚刚是意外。&rdqu;
裴曼宁看了一眼威风凛凛的大犬,还有点心有余悸&ldqu;真的不咬人?&rdqu;
&ldqu;子弹,敬礼!&rdqu;
被叫做子弹的大狗像是能听懂指令似的,抬起一只爪子敬礼。
韩景沉又问&ldqu;几个人?&rdqu;
&ldqu;汪汪!&rdqu;子弹又叫了两声。
裴曼宁惊呆了,没想到它会这么聪明,仿佛通人性。
韩景沉挺拔的身躯蹲下来,摸着子弹毛茸茸的脑袋&ldqu;它是特别训练过的,智商和几岁大的小孩子差不多,看得懂很多手势也听得懂各种各样的指令,以前做过搜救和巡逻任务。&rdqu;
听韩景沉这样说,裴曼宁就没那么怕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子弹的头,子弹都眯起眼睛任由她摸,还拱了拱她的手。
裴曼宁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
&ldqu;这只小的呢?它还这么就退役了?&rdqu;
&ldqu;不是,白犽是训练的时候被淘汰下来的。&rdqu;
&ldqu;为什么?&rdqu;
&ldqu;因为太聪明,不服从命令。&rdqu;
别看小的这只长得憨憨萌萌的,实际上在同一批幼犬中,是最聪明的,喜欢偷懒和抢吃的,军犬的选择标准非常高,牙齿,耳朵,关节,骨骼,性情,耐力,智商和身体结构,甚至是祖代都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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