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起落,时间已是三天后。

菜园子内,何尚立在菜园内。

眼前,几十个泼皮有模有样,手上整齐的挥舞着何尚教他们的架势。

所有泼皮基本都在,只有王二自己被何尚单独吩咐,不在这队人其中。

自从林冲买刀之后,何尚就派一众泼皮中几个信得过的去高太尉府前观察,一有消息就回来通报。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每日何尚都会选不同的人去,今日恰巧轮到王二。

此时正是三月底,东京城的天气热的紧,操练了一会的泼皮本来就根基薄弱,现在满头大汗,手上的招式力气也虚浮了很多。

何尚见一众泼皮都无心操练,索性就让他们在树荫下避热,等过了天气的热气,在做吩咐。

刚刚坐下,几个泼皮主动去水池子清洗蔬果。

菜园子门外位置,王二喘着粗气小跑着步伐已到近前:

“大师傅,不好了不好了,我在太尉府门口看到,林教头..”

话刚说到一半,王二就继续开始喘息,显然是跑了好久。

“别着急,慢慢说!”

何尚急忙递上一碗井水,安抚到。

王二拿起井水一饮而尽,舒缓了几下嗓子发出声音:

“我看见林教头午时进入太尉府,手里还拿着那件宝刀,申时的时候还未出来,我觉得不对,在等了片刻就看到林教头被人押走,想必是出事了。”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高俅设计,林冲误入白虎堂还是来了。

“王二,你先歇息,再去太尉府观察。”

何尚思虑片刻,随后看向张三李四一众人:“李四你去林府,将这消息告知林家嫂嫂,张三你去林教头岳丈李教头家中告知消息,越快越好。”

几人点头领命各自散去。

不多时几人都已回来,王二最晚回来,脸上忧虑重重。

“大师傅,我刚刚确认消息,太尉府都在议论,是林教头持刀闯入白虎堂,意图谋刺高俅。”

何尚还未开口,剩下的泼皮就叽叽喳喳乱作一团:

“林教头这个周围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林教头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大好差事,犯了癔病去谋刺高俅找他的麻烦?肯定是陷害。”

“就是陷害,他那义子被人阉了,自己又是个没鸟的,正巧那天林教头在太尉府门口堵了一下午,高俅才陷害林教头。”

一众泼皮附声应和,何尚挥手示意这才停下说辞,几个人的眼睛都盯着何尚询问道:

“大师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林教头,我们虽然泼皮无赖,但也知道是非好歹,这林教头可不能死啊。”

何尚见众人这么关心解释道:

“这消息已经带到林家嫂嫂和李教头那,我们的工作就做好了,打点官员衙役这些问题林家嫂嫂和林家岳丈都会去做,这些事情都需要钱财,我们帮不上忙,至于结果我们等待即可。”

“大师傅的意思,林教头死不了。”

为首的张三李四问道。

何尚故作高深,随后说道:“自然是死不了,但是高俅也不是好惹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林教头最终估计会落得一个流放沧州的罪名。”

何尚本不应该说这些,更多是为了在一众泼皮面前人前显圣。

先是猜到结果告知一众泼皮,更能让他们信服,这样除了武艺高强外,何尚又多了一个料事如神的标签。

别看这些日子一众泼皮恭恭敬敬,做事情服服帖帖,可哪个泼皮不是心怀鬼胎。

过几日何尚便要离开开封府,那时若是何尚走了,护送林教头前往沧州,这一众泼皮能有几个真心实意为何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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