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正好经过五婶子家门口。

沈懿将一篮肉包子交给五婶子时,她又惊喜,又心疼沈懿花钱,念叨了半天“猪猪该为自己攒嫁妆了”。

沈懿握她的手,撒了会儿娇,才把忧愁的婶子给哄好了。五婶子怜爱地看着沈懿:“猪猪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瘦,瘦得像丝瓜藤。”

丝瓜藤吗?

沈懿看了眼自己肉嘟嘟的手。

告别了五婶子一家,沈懿揣着剩下的三个肉包子,哼着小曲向家里走去。

——

回到家,沈懿缩进小床睡午觉,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夕阳西下,赶紧拾掇了下煮晚饭。劈柴烧火,剥笋切块,削了几片咸肉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一盆散发着香味的竹笋咸肉汤就出锅了,沈懿把汤盛出来,和肉包子一并放进饭篮里。

她到宁淮草屋门口的时候,他正在打磨竹箭。

听到脚步声,宁淮警觉地抬起头,手上的竹箭对准声音的来源。见是沈懿,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箭。

沈懿笑眯眯地对他打招呼,见他不理人,也不恼,自顾自放下饭篮,笑吟吟道:“今日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在这个小村里,可以算得上奢侈了。”

宁淮头也不抬,只是留给沈懿一个看上去很是清冷的背影。他的衣衫有些破旧。

沈懿盯着看了一会儿,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衣袖处染上了颜色,她上前细瞧,惊讶地发现那是褐红色的血迹。

“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宁淮按住血迹所在的位置,警惕地看了沈懿一眼。“狩猎时受的小伤而已。”

沈懿看着那一大摊血迹,根本不信他受的是小伤,于是严肃地看着他说道:“你等着。”

语气之冷肃,表情之认真,似乎下一秒就要带着敌人来围攻他。

宁淮握紧了手里的弓箭,盯着她的背影。她果然是敌人收买的细作吗?

沈懿一溜烟就跑回了她的竹舍。等她再回来时,手上拿着素色的丝布。

“五婶子拿来给我做新衣裳的布,很柔软的,用来包扎一定很好。”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宁淮,满脸真诚。

宁淮与这样的她对视,霎那间有点怔然。

也就是愣了那么一会会,沈懿已经上手给他包扎,他没了拒绝的机会。沈懿的手温温软软,偶尔会触碰到宁淮,短暂的接触,让宁淮肢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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