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李问开始去彷造假画,以此来谋生计。

天无绝人之路,在两人穷苦到极致的时候,有画商偶尔发现了他们,对于阮文的画赞不绝口,甚至觉得她就是沧海遗珠。

但是与她一起的李问,却是被画商骆文贬的一文不值。

那些惟妙惟俏的模彷,那些被李问引以为傲的纯熟技法,在画商眼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复制黏贴”,甚至是剽窃。

换而言之,他只想买下阮文的画。

而阮文却是拒绝了,声称想要买下她的画,必须把李问的画也买下来。

即便画商开出的跳进无比优厚,甚至成洛给她办画展,把她的作品带向世界。

而这一番情节,却是都被刚彷造假画而终于一笔钱的李问无意中无意中听到。

而李问为了不耽搁女朋友的前途,这是谎称自己的画已经被人给全部买下,让她可以专心地去迎接自己本应该光明盛大的前途。

但是这个谎言,在不久后就被轻易地戳穿。

阮文发现了李问所谓的“卖光画”,其实就是在假画商人彷造假画。

两人于是大吵了一架。

很俗套的一对痴男怨女,贫穷,女强男弱,自尊心,造假方面的天赋异禀,以及观众们肉眼可见的他们的未来。

非常地顺理成章,也非常地故事化。

然而,李问一上来就絮絮叨叨地讲述自己和这位阮文小姐的情史,却是让女警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开始催促他讲正题,也就是“画家”。

这时候,李问嘴里,“画家”才开始真正展露真容。

那是在阮文的第一次画展上,周闰发饰演的画家终于在电影放映了20多分钟后,正式出场。

之前那个身穿警服的发哥,果然就是“画家”。

“画家”在阮文的画展上,对于她执意要摆上去的,李问的最得意之作《四季品头论足,极尽羞辱之所能事,被阮文泼了一杯酒作为告终。

在李问追上去道歉的时候,却是被告知这位看上去相貌堂堂的儒雅中年男子,其实就是专程为了李问而来的。

他看中的,就是李问造假的本领。

因为他其实就是和李问是“同行”。

“画家”所做的生意,就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像真画”,也就是假钞。

这下子可把李问给吓到了。

彷造假画,和彷制伪钞,那可是完全不同严重程度的两件事情。

然而这位“画家”,却是一个如同魔鬼般善于蛊惑人心的存在,三言两语间,却已经把穷途末路的李问撩拨得“神魂颠倒”。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为了成全阮文,让她得以去美国发展自己真正的事业,也为了“画家”口中的雄途伟业勾住的心神,李问跟随着画家回到了港岛。

这个时候,港岛警方才知道,原来画家的真名叫做吴复生,家传三代都是做假钞的,三代人没有一个人被抓,除了有很多利益纠葛的保护伞在保护着他们一家子外,也是因为他们都很守“行规”,只批发,不零售,而且也绝对不会自己用自己制作的假钞。

画家之所以找到对于造假一道天赋异禀的李问,是因为在今年的三月份,美国政府推出了新版美钞。

从画像的大小,线条甚至细节都前所未有地增多了,即便用解像度最高的打印机打印出来,都有着很明显的摩尔纹。

所谓的摩尔纹,就是一种在数码照相机或者扫描仪等设备上,感光元件出现的高频干扰的条纹,是一种会使图片出现彩色的高频率不规则的条纹。

制造的假钞一旦出现这种摩尔纹,那完蛋了,甚至都不用行家,观察能力稍微仔细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假钞。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在富兰克林的衣领上,还是用的微缩印刷技术,营商了一句“the ues o america”。

所以这才需要用到李问这个人才。

既然印刷不了,那么就用“画”的。

除此摩尔纹之外,这个李问加入的伪钞团队需要解决的事情还远不止一件。

首先就是浮水印的问题。

水印的话,一般都是在造纸的时候,在纸浆还没有凝固的时候,利用纸张上的前卫压制而成的。

然而伪钞集体不可能因此而造纸,无他,成本太高了。

其次,则是变色油墨和无酸纸的问题。

这两个是最关键的防伪手段之一,都被美国的相关机构严格管控着,压根不可能对外售卖。

关于无酸纸的问题,“画家”自己搞定,而新加入的“师傅”李问,所需要搞定的问题就是无酸纸、浮水印还有变色油墨了。

接下来的电影情节,显然进入了一个比较快节奏的“省略”模式。

几个人,尤其是电版师傅吴鑫和李问两人开始了漫长而又艰难的复刻之路。

从每一条最细微的线条入手,慢慢地绘制美钞的所有线条和画像。

不得不说,张汶强是真的有一套的。

在筹备这部戏的时候,为了拍这一段,足足研究了曾经的制造伪钞的集数长达好几个月之久,甚至还为了这其中生产假钞的镜头,当真是把那一套绘制到电版,再到印刷的一系列的制作工具,一比一地还原了出来。

当然,这套“方法”,是千禧年前的“老技术”。现实中的美钞早就有了好几次版本更迭,已经没有多少彷制的可能性了。

倒是让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炙哥隐约有几分奇怪的遗憾感。

但是即便如此,这种“深度某系行业内幕”的专业,却也给到了在场放映厅里的所有观众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没办法造纸,那就用三张纸压制成一张纸的厚度,直接吧“水印”压在里面。

压制水印,需要用到凹版机,而凹版机则是国家严格管控的产物。

于是画家便带着李问,去到因为“剧变”而陷入到无物不可卖的波兰中,拿到了凹版机。

要用到无酸纸,那么便找遍了所有类型的纸张,终于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印钞用不完的原材料,居然被通讯局拿来印刷通讯录。这就有了突破的口子。

这种“从无到有”,每一个细节和需求,每一个困难都被阐述得很详尽的情况下,再又主角李问、“画家”等人找遍各种方法去攻略,去破解的过程,让不少观众们隐约产生来看一种在看“创业片”的错觉。

还莫名有种奇怪的热血感。

然而,伪钞犯罪集团,又怎么可能真的陷入这种奇怪的“创业”氛围里呢?

于是便有了片头那位警官所说的,在加拿大公路上,中央银行七个护卫被全部杀害。

为的,就是抢夺变色油墨。

片子在这里,第一次展现出了一个犯罪集团,应该有的真实狰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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