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余清欢单手挽了个剑花,泰然道。

二层楼上,帘子后头钟离觅正在磕瓜子,忽然听见人问“你觉得谁会赢?”

“自然是我们赢。”干脆利落的把手里的十来颗瓜子尽数吃完,才拍着手上的灰抽空看了一眼下头“刀走浑霸,剑走轻灵。清欢本就瘦弱,用起摘星剑自然如虎添翼。反而是那什么南霸刀,嘴上说得厉害,脚都是虚软的,只要在膝弯上轻轻踢一下,立马就站不住了。”

正说着下头余清欢已经停了手“你输了!”

失了兵器的张峰紧张的看着几乎要抵在喉头的剑尖艰难的滚了滚喉咙“一梦宗果然名不虚传!”

回手入鞘,余清欢后退一步“承让!”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听见身边的人暗含笑意“昨天又没睡好?”

“是啊,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我只要在一梦宗就睡不好,老是做噩梦!会不会其实我和这地方犯冲?”

傅砚书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有可能,不如先把你被子底下的南柯记扔了?”

“这就不用了吧?”钟离觅讪讪的挠了挠脖子“你这人真没有意思!”

“只要宗主别总想着离开,一梦宗自然会越来越好。”他平静道。

钟离觅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指着下头正在打扫的两人“整个一梦宗就剩下你们三个,还谈什么复兴一梦宗,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一梦宗成名数十年从未有过败绩,历代宗主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不等他说完,钟离觅立刻打断“是啊,从未有过败绩,只不过是一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罢了!”说罢冷冰冰的看着他“你要是觉得一梦宗这么重要你怎么不当宗主!”

唐鹤楼咳了几声按着胸口说“宗主说笑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取而代之。一梦宗永远都是宗主的。”

“你少跟我说这种话!一梦宗现在只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要什么没什么不说,你看东楼都破成什么样子了!还说什么振兴!你手里难道有银子?”钟离觅道。

余清欢担忧的看着几人,有心劝和却无从下口,只能站在一边闭口不言。

见此钟离觅更加烦闷“一梦宗的钱都在你手上,究竟还能吃几天饭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干什么把我困在这里!”

“眼下确实有些艰难,可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憋了半天唐鹤楼只这么说了一句,反倒惹得她发笑。

“越来越好?你去年不就是这么说的吗?可现在呢?真的越来越好了吗?”她冷笑着逼近,见他神色尴尬才说“该放手的时候就应该果断一点,你难道没学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吗?”

傅砚书冷声道“宗主言重,大师兄已经在想办法了。与其说这些话不如想想怎么应对眼前的困境。”

“困境?你还知道这是困境吗?”她嘲讽道“这困境正是你们把我困在这里的境地!我都说了我不当这什么宗主,你们谁想当谁当,我不稀罕!”

“宗主,你别这么说。”余清欢小声说。“这可是一梦宗啊。”

“宗主说的不错,都是我这个做大师兄的没有尽职才会让一梦宗衰败至此,还请宗主责罚!”说着一撩下摆,竟直直的跪了下来。

钟离觅悄悄的往边上退了两步“你少来这套!每次一说这个你就下跪,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吃这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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