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桃看见那条帕子和陈远满脸淫|邪的笑容……气得手脚发抖,慌忙扑过去争夺自己的手帕,厮打陈远。
陈远也没客气,满肚子的气没处发泄,扭着傅桃就打了起来。
两人扭打的速度太快,被乡亲拉开的时候陈远脸上多了几道血痕,傅桃披头散发,身上疼得哎哎直叫唤,嚎了会儿之后,又捧着自己的帕子嘴里不停重复着:“我没有……没有……你瞎说……”
大伙盯着那条帕子,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陈远不行,可他那么一笑,谁都知道他肯定拿傅桃的帕子做过什么猥琐的事情。
不过……
“该!这么小就敢给亲姐下套逼她嫁人,心思狠毒!”
“就是,比傅红还更让人恶心!”
“这傅家两姐妹的心都长歪了,太坏了!”
“我看这俩八成是嫁不出去了,这种人谁敢要?”
王芬妮看见傅桃捧着那个手帕失魂落魄的只知道哭,耳朵里听见不知道谁说了声“嫁不出去了”,顿时哀嚎一嗓子,两眼一翻直直往地上倒去。
王芬妮一晕倒,傅家就乱了套,亲戚们都凑过去想看看她到底咋样了。
看热闹的乡亲们也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李长鸣见这情形,沉着脸,“去找赤脚大夫!”李春生应了声撒腿就往外跑。
他又冲着乡亲们道:“都回去,散了散了,大晚上不回去睡觉,热闹是那么好瞧的吗?出了事情谁负责?”
大伙一听这话,虽不情愿回去,可也害怕王芬妮万一出了啥事赖他们头上,只好意犹未尽地往家走。边走边唠嗑,嘴里就没个停歇的时候……不管是陈远做不成男人,还是傅桃、傅红两姐妹做下的乌烟瘴气事儿,都够他们津津乐道好些天,再把这消息传得十里八乡都知道。
只是说着说着,突然有人道:“那凌毅和傅黎就真啥关系没有?”
有人回答她:“能有啥关系,傅黎美成那样,自家姐妹都看不下去……眼光高着呢,能看上凌毅?”
还有人说:“就算真有啥关系,指不定是那混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这婚又不算数,人家爱干啥干啥……”
最开始说话那人想了几秒钟道:“说的也是,傅黎还念了两年高中,是个文化人,这对象可不好找……”
说着,她心里却盘算起来,她娘家有个侄儿,是个木匠,做得一手好家具,念过两年初中,能识文断字,长得也不差……说不定能配上傅贵家那像朵花似的姑娘。
*
王芬妮被赤脚大夫又掐又打折腾了几分钟之后,才醒过来。
一醒过来就看见傅桃还在哭,扯长嗓子像是死了娘似的,她也跟着呜咽哭嚎起来。
傅贵烦躁至极,被这母女两人哭得更是暴躁,忍不住怒吼一声:“别哭了,哭哭哭,哭丧呢!”
看了一场大戏的傅裕,吊儿郎当道:“就是娘,别哭昂。你不是老说最疼我了吗?儿子在这好好坐着呢,没事儿,别哭啊。”
奇迹般地,王芬妮竟然被这无耻的话哄好了,她缓匀了气息,慢腾腾站起身,哭肿的眼睛瞪着傅桃,像个恶鬼一样,半晌道:“她爹,明天就给桃子找个下家,找远一点,再晚就迟了。”
傅贵沉着脸在地上踱步,闻言叹息一声:“也只能这么办了,但这彩礼怕是要不了多少。”
王芬妮也有点肉痛:“少点就少点吧,要不等她勾搭男人欺负姐姐的事情传出去,谁家敢要她,留着一辈子在家里当老姑娘吗?”
“还不如现在找个男人嫁过去安安生生过日子。”
傅贵点头:“行,陈远那老小子还让我退五十块钱的彩礼,进了我口袋的钱哪有退出去的道理,都是这丫头干的好事……你去看看她还藏了多少钱,缺得就用她的彩礼补上。”
傅贵算得头头是道,王芬妮也听话地进屋翻找钱去了。
傅桃瘫坐在地上,像是从没看透过这个穿越之后对她还算不错的爹娘一样,瞪大眼睛错愣不已。
他们……打算快速把她嫁出去?
嫁给比李家坳更加偏远的、山区里的男人?
傅桃想起未穿越之前,她曾在新闻里看过,这个年代的穷苦人家里,兄弟共妻,甚至是两人换着穿一条裤子,都有的是。
那可怕贫穷的蛮荒场景,刺激的傅桃尖叫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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