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何必跑到这里跟她抢这张架子床?
“本王有寝室。”纪斯风冷着脸立在原地不动,语气坚决。
夏初微了解了,这男人是铁了心地要跟她竞争这张架子床呢。
她实在不想动,一动就疼。
试探地说道,“那你去里头将就一晚怎么样?”
“你让本王睡榻里?”纪斯风语调都变了。
夏初微揉揉耳朵,看着男人俊脸上浮动的怒意,她心下嘀咕,睡床里面难道是有辱男人自尊的事情吗,怎么连他的暴脾气都给激出来了?
如果把他比作雄狮的话,此刻这副发怒的样子,真像怒吼的狮子,差不多连脖子上的那圈毛都像是钢针一般地竖了起来。
“好好好,我睡里头行了吧?”
夏初微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好女不跟男斗。
现在她人在屋檐下,还是低低头吧。
手支着身子,艰难地坐了起来,感到肚腹和后腰的伤口撕扯般地疼,她动作大一点就觉得眼前发黑,耳朵也嗡嗡作响像是有数十只小蜜蜂在里面乱撞一样。
老天,真疼。
既然都疼了一次了,不如一疼到底吧。
她不去榻里头了,还是回梧桐院躺着吧。
谁知道纪斯风这男人过会又要怎么折磨她。
这儿不爽那里不对鸡蛋里挑骨头,她可受不了。
如果伤口再撕开,她可承受不了那种疼。
虽然有麻醉,可过了那药效疼痛依然不减,到底是肉身凡胎,哪里能逃得过这些呢。
“呃……”
身子起了一半,忽地腾空。
夏初微反应过来时吓一跳,刚要惊呼,下一刻就被软软地放回了榻里头,然后是锦被轻轻地被盖到她的身上。
眸子一动,看到近在咫尺的纪斯风。
这男人俊脸眣丽,近距离看才知他的脸型当真是斧凿刀刻一般。尤其眉心那颗鲜红欲滴的痣,使他看起来犹如一朵艳丽的花儿般美好。
刚刚被他抱在怀里时,很温暖。
“怎么,疼?”
纪斯风力道已经放到最轻了,看她小脸苍白眼神也直勾勾地,那双总是很漂亮的杏眼也比受伤前黯淡许多。
他常常看到的她是杏眸璀璨,步下生莲,整个小身子里面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她那脑袋瓜里面也转着无数的主意。
像这次门房段宝儿一事,她就做得极好。
纪斯风早知道宁管事一手执掌王府外宅,从上到下对他无不唯命是从,虽说自己是这王府的主人,但府里渗透的却大部分都是宁管事的人。
因母亲对他颇为依仗,纪斯风也便没功夫亲自出手对他做点什么。
像宁管事家族的人入王府做事,每每搜刮或欺辱王府内外诸人,落在纪斯风耳朵里的消息却是不少。
今次王妃坑了段宝儿一笔银子,纪斯风于是干脆把事情做彻底些,直接将段宝儿收拾掉。
说来可怕,哪怕别的王侯将相府中的门房儿,累死累活十辈子也是不可能存万多两白银的。
但这在越王府却稀松平常。
现在虽然收了段宝儿,但对于宁管事来讲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虽没想除掉宁管事,但纪斯风也不介意敲打敲打此人。
“嗯哼。”
夏初微哼了一声。
接着手从被子里面拿出来,手心一片刺目地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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