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滋滋地落座在司徒峪身旁,时不时跟他耳语几句话,司徒峪也就敷衍地嗯啊应答。只是能够这样跟他一块儿待着,靳佳言就觉得格外开心了。

开庭在即,三名法官身着法袍依次入场,审判长敲锤宣布开庭。全场肃穆,庭审开始依照流程进行。从法庭调查到法庭辩论,整个过程出奇地顺利,司徒峪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靳佳言反倒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搞的那些“小恶作剧”毫无作用。

葛覃虽然平日里与人相处话不多,有点沉默寡言的样子,但是在法庭上,她出众的语言表达能力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如果我们国家也像美国一样有陪审团投票的话,相信葛覃一定能够博得所有陪审员的信任。她的语言逻辑明晰、理性中带着温和的力量,不愧是东市最优秀的青年刑辩律师之一。

最终,来到了被告人陈词的环节。陈牧靠近麦克风,用沙哑的声音说:“谢谢各位法官、检察官、警察、律师、媒体对我这个案子的关注。”

整个法庭里这么多人却安静得出奇,只有他的声音,透露出历久的悲苦和释然。

对于当年为何蒙冤,狱中二十年又是如何的煎熬,他只字不提,只是又陈述了一遍自己的清白,以及对赔偿金的诉求。最后,他说:“感谢国家,感谢法院。”随后深深鞠了一躬。

尽管早就和陈牧沟通好了陈述的内容,但最后这一鞠躬,葛覃还是没有想到。正义啊,来得太迟了。专业素质要求她不能感性化,但是眼泪还是有涌出的冲动。

休庭后,三位法官进行合议,判决结果将择日宣判。

法官和检察官都依次离场,回避媒体,而葛覃作为代理律师,则被媒体团团簇拥住了。

“葛律师,您对这次的判决有什么期望吗?”

“葛律师,您认为赔偿金可以拿到多少?”

……葛覃不得不一一作答。

人群的边缘,司徒峪自知应该没有跟葛覃搭话的机会,就只好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来过,要走了。葛覃不能从记者围攻中脱身,看见了司徒峪离开的致意,却无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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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法院大门,司徒峪又迎面碰上靳佳言。

“司徒警官,一起吃晚饭吗?”

“江检呢?”

“他回检察院了。”

“嗯。”说着,司徒峪就开车准备找江卓行去。

“司徒警官,真的不一起吃晚饭吗?”靳佳言不依不饶追问,但是司徒峪的车已经开动,把这句问题远远扔在了身后。

“叮咚!”是短信。

靳佳言拿起手机一看,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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