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怜错愕,她拎药袋子的手一松,袋子里稀奇古怪的药瓶盒子散落全地。
喉处波动,眼前出现片马赛克,似乎有群光溜的太君奔过去了。
“房……开房?”
傅潋侧身熄灭烟头,喷了点口气清新剂,闷哼发笑。
“嗯。你们来湖城度假的房,我开的。”
这话听起来确实没什么不对,度假酒店是傅潋集团旗下产业,傅潋作为家族成员做点贡献再正常不过。
容怜看过的各类玛丽苏言情话本像瀑布一样倾倒她窄小的脑仁中,她耳根灼红。
适才周闻延问的话像条导火索,将她多年的小说经验榨干。
容怜抽不开傅潋肩膀上的目光,老肩巨滑……
男人打开车门,丢掉烟头包括剩下的烟,发动车。
“今天破例一次,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抽,你的腿估计就折了。”
傅潋不懂怎么哄人,调侃的话还被容怜当真。他可以抽,容怜不行。小屁娃子抽什么烟,嘬着气乐呵乐呵就得了。
他稳着语调,“生活要自己过,痛要自己扛。年龄小,不代表什么都错也不全是对的。成年人不能意气用事了,知道吗。”
容怜捡起脚边的药,低声“嗯”了下。她其实并不是想抽烟,不过是脑子气糊涂了需要发泄的媒介,自她被呛到后已发誓此生不碰。
傅潋平常的确没正形,可就事论事三观还算正。
容怜抱好塑料袋,大佬说的对,下次气了,就扎柳碧楚的小人吧。
湖城和她生活的江城有相似之处,九曲环绕的高架桥及两侧交叠的大厦与江城景色如出一辙。
容怜屈手倚靠车窗,温邱莹发来的信息炸开锅。
祖宗,办完事赶紧回黎城,姐们瞅着几个林弟弟窝你家门前好久了。哟,要不是我有家室,一网打尽。
温邱莹新添一句:
你没出去嫖了不给钱吧?
容怜在键盘上打两句话:你姐们需要嫖?我光明正大的探讨人生!
穷不列颠·莹娘娘:噢~还是你会。早点处理,我先替你给他们上了思政课。不用谢,我学**,salute。
容怜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呈现张五彩斑斓的柄图。三分无语,两分恼怒,一分变态和四分阴阳怪气。
谁啊,叙利亚参战失败背地搞偷袭。她逃过柳碧池,没逃过林弟弟。
她不禁抿唇,眼神变得锐利。搜索原主记忆,心里还真有人选:
赵司明,长年混迹酒吧的精神小伙,男女通吃,身边转悠群梨花带雨的林弟弟很常见。
不单温邱莹,容怜想起原主记忆里的赵司明也犯yue。
紧身白上衣七分裤,鳄鱼纹皮鞋,天天夹个包追着容怜满校园跑,性质和私生饭一样恶劣。
她眼睛没瞎,席铭和赵司明还选不来?
赵司明会点拳脚,容怜硬碰硬吃不到甜头。她无意间扫到路旁一家杂货店,眼睛顿亮。
“停车。”
容怜开门转头丢下句“我买点东西,等我,”便跑开。
傅潋没太在意容怜去买什么,她走后反倒惬意地长舒一口气。
车内极其寂静,傅潋暗瞳轻沉,指肚敲打着方向盘。
容怜脑袋摔得可真巧,重要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他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沧桑。
傅潋嘴唇半启,摸索口袋,才记起来整包烟丢进了垃圾桶,只剩一个冰冷的古铜打火机。
他接通车厢内的蓝牙电话,周闻延闲散地吐槽。
“熊大志刚刚跟我讲,他被好生折磨了一顿,估计近十年不生娃,患了恐娃症想让我开点药。”
傅潋咧嘴,联想到容怜骂柳碧楚一胎一百零八宝的梗,噗呲一笑,“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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