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可在?”

“在。”赵越与师爷一道进了屋子,屋子里所有的黄芪都一列的排着,温璟听见有人进屋的动静抬头一看,发觉是她,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

温璟背对着赵越的手里拿着一根银针,等到赵越不认,便将银针递给了师爷,由师爷转交给赵越。

银针的前半截是黑色的,还带有一些黄土,大概是在黄芪上面涨上的。温璟不是在这里购置黄芪,而是在给黄芪验毒?

赵越不是一般的姑子,知道这验出了毒,说明是个大事,轻则要关进牢狱重则要被外发。赵越安慰着自己淡定,赵秀才夫妻绝对做不出这种害人的事情,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知大人这么多箩筐的黄芪,如何就知道是我家的那一担有问题?”

师爷倒也不恼,但坚决不认自己弄错了:“自是我标了序号,不会弄错。”

“不知道大人认为哪个箩筐是我的?”

师爷指着那不多不少,倒在地上,长得十分肥硕的一堆黄芪,“这便是你兄长挑来的那一担。”

赵越心想这一担黄芪并非自己挑来的,赵秀才家的黄芪长得和赵秀才家的人一样,瘦弱不堪,哪里来的生长的这么多这么好的黄芪。

“师爷此言差矣,这一堆黄芪并非我家的,路途中曾有一结伴的同村人,因他瘦弱且挑不起这担子,我们便与他换了,故这并非我家的,那一堆才是我家的。”赵越指着小小的那一担子黄芪,那一担黄芪显得格外的明显,因为就它又少生长的又差劲。

“师爷也瞧出来了,我家的那一堆黄芪与旁的生长不一样,我断不能弄混。”

师爷想来看着赵越长得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孩,眼神又十分清澈,便看向温璟,希望温璟有个主意。

温璟被方秋庭诓骗得来调查黄芪下毒一案,已经是十分不满了,现在他已经找出了毒物所在,哪里还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后续。

温璟整个人就没有听赵越和师爷自白一些什么,他满心想着是可以回长安城了,可以回长安城了!也不知醉香楼里的新酒出了没有,日暮先生的新书写到哪里了。

“大人?不知这女子如何处置?”师爷见温璟没理会,便主动询问起来了温璟。

“有罪便看押会堂,问我作甚,自有青天大老爷断案。”温璟说完,十分自然的一拂袖,哼着曲,走了!

当真是个好的青天大老爷,看着温璟拍拍屁股走得很干净,赵越总不能寄希望温璟靠得住。

赵越又对着师爷道:“师爷可能不知,我这前几日才刚回到咸阳父母处,之前我都一直养在长安城的远亲家。”

“虽说如此,我父亲是溪水镇赵家村赵秀才,我尚还有一对弟妹,我家清清白白,父亲教导我们做人要吾日三省吾身,知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我家之人断不可做出黄芪投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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