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己所用,那就只有毁了他。

这种世家子弟号召力强大,以后必将成为赵国的威胁。

想到这里,赵武给陶永年送了一道口谕,试探一下那个吴国的年轻人。如果他愿为赵国效力,则一切好谈,否则就找机会杀了他。

所以,陶永年才指定要吴影出席晚上的宴会。

如果这年轻人不愿意归顺,就把他给灌醉了,然后弄死。

对外就是一场意外,最多安抚一下他的家人就是了。

陶永年一切都想得挺好。但他却没想过,那个年轻人会不会出席宴会。

他以为,拿着赵国皇帝的名头,吴国正副使怎敢不出席呢?

偏偏晚上迎进宫的,却只有吴国正使高直。

赵武看到吴国使者只有一个人,皱了皱眉头,向陶永年撇了撇嘴。

陶永年当然明白赵武的意思。他心里也正焦虑着呢。

陶永年已经找好了击剑高手,如果吴国那个年轻人不顺从,那就以两国舞剑为名,把他刺伤。

只要伤中要害,给他送的药中再放点慢性毒药,那他绝对逃不出鬼门关。

海口都在皇上面前夸下,对方直接来个不出面,不接招。

这让陶永年觉得很头秃。

他一方面派人到驿馆去查找,如果找到年轻人,就是绑也要把他绑来;另一面,便是去冤问高直了。

“高大人,我不是说过,你们两个都要来吗?你身边的小助手去哪里了?皇上在那里已经不高兴了!”陶永年不满地说道。

听到陶永年说赵皇不满,高直赶快走到赵武面前,长揖谢罪。

“外臣实不知皇上对他这么喜爱,外臣已安排他到洪州催钱粮去了。”

赵武鼻子哼了一声,以表达他的不满。

没有赵武的应允,高直也只好一直躬着腰。

“罢了,朕确实很喜欢他,若他催粮回来,你一定要告诉朕,朕定要再见到他。”赵武用很严厉的眼光盯着高直。

“外臣遵命!”高直回道。

“去吧,今日乃两国盛事,当大醉而归!哈哈哈…”赵武忽然又笑了起来。

陶永年派去找吴影的人,回来报告说没有找到。

赵武喝了几杯酒,想到吴使助手终是隐患,心情烦闷,便走出了宴会厅。

“今日压服吴国,本应痛饮几杯,但却看父皇神色焦虑,不知父皇有何事烦恼?”原来是赵嘉。

自从他从吴国带回消息,得到奖赏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在父皇面前多表现,那样才能在父皇心中留下好印象。

而且,这次独自从吴国归来,多了历练,他也老成了许多。

“朕在想,要是今天那个吴使助手是我的儿子就好了!”赵武一点也不掩饰他对吴影的喜欢,对自己儿子不争气的失望。

赵嘉扑通一下,赶快跪了下去。父皇的这句话,虽然不是废他太子之位,但却比废了他更难受。

“父皇何出此言?孩儿自小便读圣人之书,有治国之学。只是孩儿从小缺少历练,假以时日,定比他强。”赵嘉辩解道。

他对吴使助手今日的表现也有耳闻,心中也不禁生向往之心,但现在却不能吐出半点,只能尽力把他比下去。

“你比他强?你十个加起点,也不一定如他。此人日后必为我国之患。可惜了!不能为我所用!”赵武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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