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骑剑的名头还是没有落实。
叶煦儿端坐在苏念鹤化成的长剑之上,笑语盈盈,两只脚可爱的晃荡不停,如同戏水。
苏念鹤则是丝毫不觉辛苦,不仅浑身舒坦,且感觉身心都被温暖冶愈了。
特别是小姑娘坐上来的那一刻,那种触感令人感动,那瞬间,苏念鹤甚至找到了修行新的快乐,心头一直默念:罪过啊罪过。
而小姑娘除去开头的扭捏后,也放松下来,她本就是敢爱敢狠的性情,此时从没有过的另类飞行,让她格外开心。
“苏哥哥,你以后可不能让别人坐!”,
正在破空而出的长剑,像是人一般趄趔一下,又传来苏念鹤懒洋洋的声音:“我会考虑叶道友的提议的,不过不一定采纳。”
叶煦儿轻轻踢了长剑一下,哼了一声。
“哎,你不要儿子啦?”
“要什么儿子,呸吓呸......”
苏念鹤一边打趣着,一边斜斜的朝地面飞去,吓得叶煦儿不停惊呼出声。
白云似锦,女子横坐长剑之上,飘飘乎犹如仙子,留下一串悦耳的笑声,群山皑皑,飞鸟结群,如在回应。
至于后续事件的处理,两人商量好假装不知,免得多生事端,尽管这样有些对不住已故的常剑仙,可是毕竟已经手刃仇人,想必他九泉之下也会谅解。
修罗骨和那种特殊的金泥,苏念鹤也全盘托出,没有隐瞒,让叶煦儿心中一阵温暖,可尽管战斗毁去了两件一阶灵兵,也不见叶煦儿心疼,甚至都不要修罗骨和金泥。
“你不要因为暂时对我的一点好感,就什么都不接受,如果没有你全力以赴,我也拿山妖没办法,这两样东西都很珍贵,应该对修行很有益处,不要任性。”
“才不是只有一点好感呢!”
“所以,你把重点理解在哪了?让你不要任性,这些东西很宝贝的!”
最终,苏念鹤的一番语重心长,只换来叶大小姐的一句,不差那点钱而作罢。
到得渡船之上,叶煦儿欲语还休,苏念鹤飞起来用小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悄然飞回自己的房间,剩下满脸通红的女孩独自凭栏,眼波流转。
后续事宜的发展也按照两人设想约定那般,并无意外。
先是有一人发现了常剑仙不在房间,便四下奔走相告,众人皆知,而后叶煦儿便开始住持大局,告诫众人不要妄自离开渡船,自己通过飞云幕联系宗门与仙司,请求援助。
叶煦儿在众人跟前,又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子,一宗天骄的气势十足,众人也隐隐将其视为主心骨。
温稚川则满脸狐疑,盯着苏念鹤看个不停,他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也说不上哪里有蹊跷。
这天才入夜,仙司的人便赶到了,一共三人,一位中年女子,一位不过四十的男子,另一位男子则稍微年轻一些,都是两手空空,看不出古今派别,境界高低。
三人的都是雷厉风行的做派,脸上风尘未消,只是简单的一两句言语,问过大致情况,便四处探查而去。
由于境界实在太过于悬殊,任谁都不会把这诸多事端与一位一境弟子和一只蝉联系起来,所以叶煦儿没有漏出什么破绽,而苏念鹤也不甚担心,只是自己的身份需要遮掩一二。
苏念鹤跟随温稚川回到房间,一巴掌拍在胖子肩头,语气认真的说道:
“稚川,我的身份你大概已猜得七七八八,虽然相交时日尚短,但是我与你甚为投缘,眼下这个情况,仙司的三位大人肯定是要探查一番的,你得为我遮掩一二才是。”
温稚川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你什么身份,不就是马宗弟子饲养的小蝉,摸到化形的门槛么,这还要什么遮掩?”
苏念鹤不由得翘起大拇指,赞叹一声:“温兄眼光毒辣,不得不服!”
温稚川得意的挑挑眉,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神色扭捏的说道:“我看那叶煦儿今天频频向我看来,是不是对我有了什么非分之想?”
刚喝了一口茶的苏念鹤差点喷出来。
温稚川见状,立即做好了迎接一番唇枪舌剑的大战准备,谁知那平时语言刻薄无比的小蝉儿缓缓咽下口中的茶水,脸居然红了起来,用一个更加扭捏、含羞、怯弱的声音说道“估计是看我也说不定......“
温稚川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再慢一点他怕当场吐在房间里,不好清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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