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毒瘤,没有丝毫良知可言的人渣败类,她嗜血杀伐,三观尽碎,自私自利的外表下又有一颗极致恶毒的心,永远不要对她抱着任何道德层面的期待和要求,你可以在她死后或后人著作里口诛笔伐肆意谩骂,然而,即使这般,我们却无法否认她在自己所处时代的巨大贡献——《R区民国国史大纲》】

北风骤起,喧闹的都市繁华嘈杂,唯有这里安详了酥暖的旭光,静谧了一湖的秋水。

在古城不知名的角落里,那些颓圮的古城墙经过岁月,慢慢绽开了裂痕,携着历史,泛黄,磨损,渐渐地,已不复当年诗情倥偬。

我摘了一株迎着冬日绽放的腊梅,插在那定制的镂空花瓶里,摆弄走枯叶残瓣才把它郑重地放到一个石碑前。

这是一个非常破败的石碑。

上面长满了苔藓和枯草,经过岁月风霜的吹打,连上面的字迹都已经磨损不清。

看着这周围破败又荒凉的一切,我居然有些唏嘘时代的变迁,谁能想到呢,这石碑下长眠的曾经是一个何等传奇的人物,生前,她是历史喧嚣繁华的缔造者,死后,却如此寂寥无声,默默无闻。

身处那个畸形的时代,新文化的碰撞,兵荒马乱的虐恋,弱小者的挣扎,上位者的专权,无数悲鸣倥偬在鲜血的洗涤下或毁灭,或重生,最后,归烬,烧尽一切虚无。

那是少数人的盛世,多数人的废墟,在颓圮和华丽之间矛盾共存,一边是醉生梦死,一边是家国大义,堕落的欲望,绝处的希望互相糅杂捏碎,化成一道荒凉的月光隐入那重重云烟。

这是一个极端,血腥,残酷的时代,也是一首新生,焕发,动荡的悲歌。

有人贬斥,有人怀念。

“郁华,你在看什么?”旁人为我拭去肩上的繁雪,轻轻询问出了声。

“在看一些民国的往事。”我顿了顿,握住他温暖的大手,微笑莞尔,“舒铭,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太奶奶的故事吗?”

舒铭为我挽了一下碎发,目光柔和,“你太奶奶不是在民国的战火中死去,独留你太爷爷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嗯,也不全对,太爷爷临死之际是个百岁老人,他把一个陈旧的木匣子交给我的奶奶,话都说不清就死了,没人知道这个他珍藏了一辈子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我的太奶奶。”

提到民国的佳人啊,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想起古旧的小弄巷里,一位素衣女子款款而来,裹着花香,梨涡浅笑,画风缱绻温柔。

乱世中的烽火佳人们,大都是有一段痛彻心扉的旷世绝恋。

但也不全尽然。

不是所有的蔷薇都要被冠以爱情之名。

远苍穹之下那些民国时期留下的洋房,四合院,飘逸的银杏树叶把他们点缀成了一副极具中国色彩的水墨画。

还有着精明的商人画圈为地收取门票,肆意添加那个时期的传奇故事引人驻足……

想起老祖父那个年代,正是我们国家生死存亡的年代,那是一个已经泛黄的年代,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还是一个辉煌激昂的年代……

上层权贵的风流韵事,才子佳人的缠绵悱恻,觉醒烈士们的金戈铁马,傲骨铮铮,民族英雄的血染山河都在那个时代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我们无法抵抗那个时代魅力,有着数不清的瑰丽传奇,各路风云人物如同星河灿烂照耀大地。

有这么一群人,就属于那片渺渺星河里的一簇。

被过往的迷雾重重笼盖,也许她们无足轻重,也许已经在这历史的洪流中消失殆尽,就连名字都已经业已不清。

正如一句话所说,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被流传,然而所有的故事终将被遗忘。

过往的万千云云,孰是孰非,终究也只是失了颜色的韶华一梦,徒留回忆点染。

尘封的旧物勾起一段段过往的回忆。

这个已经褪了颜色的旧物是我们家族从民国时期流传到现在的。

古色古香的木匣,撕扯残缺的黄皮书,雕刻着密文的上世纪怀表,一枚做工考究的琥珀石戒指。

怀表雕刻繁杂,镶嵌的宝石在微微泛着冷光,上了发条的精密的指针还在昼夜不停地转动。

而那枚戒指乍一看似乎还在在阳光下熠熠生光,耀金色的宝石,剔透玲珑,连里面封存的蜘蛛都是那么栩栩如生。

复古的样式有种浑然天成的雄浑气魄。

不是很刺眼,而是矜淡的,漠然的,华丽的檀木纹路精致典雅,如同无言沉默的儒雅君子,可是在岁月的沧桑下却难掩其冷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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