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病了吗?又对我的房间产生了窥视欲?
又转了两圈,杰哥停下对着我说:“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还沉浸在杰哥又发病了的情绪中,只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我就见对方匆匆离开了家。
我坐在床上,揉着膝盖,还在想杰哥的事情,大周末的,杰哥匆匆忙忙去做什么?和病情有关吗?难道是突然发现自己失控,所以去治疗了?
杰哥的癖好虽然不怎么正常,但是熟悉了之后,见识过杰哥靠谱的一面,我觉得那些小癖好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唉。”我幽幽叹了一声,端起杰哥给我倒的热水喝了一口,犹豫了一下,最终掏出了手机,找到杰哥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杰哥的声音传了过来:“玲子,怎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尼桑,加油。”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我的鼓励已经送到,便说:“尼桑,再见。”
电话挂断前,我好像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杰哥出去难道是和五条悟交流病情去了?那岂不是会更严重……我突然有些担心,不过电话已经挂断,我想等杰哥下次回来再问一问。
我放下手机,小九突然过来蹭了蹭我的腿:“玲子,外面有咒灵。”
“啊?”我从床上站起,同时向窗外看去,看到了三只小蝌蚪,和上次在学校的走廊外看到的一样。
“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和露神一起过来的吗?”我问小九。
小九摇头:“好像是刚刚出现的。”
“咒灵也不都是坏的吧?”我想起上次在学校看到,小蝌蚪好像只是游来游去,没有伤害任何人。
小九也无法确定,我决定先留下三只小蝌蚪,因为我想要观察看看,咒灵和妖怪到底有什么区别。
...
傍晚,我去小公园找露神,露神似乎等待多时了,一见到我就上前说道:“花子要结婚了,我想给她送上祝福,玲子能帮我吗?”
我一时有些哑然,许久才问:“什么祝福?”
露神拿出一张花笺,上面画有桃子的图案,空白的地方书写着一个“寿”字。
我知道“寿”字在日文里是表示祝福的意思,看着如此简单的祝福,我忍不住又问:“你不想和花子见一面吗?”
露神摆了摆手,说:“爱过,被爱过,就足够了。花子婚期在两日后,拜托了,玲子……”
露神回了小祠堂内,我拿着花笺,独自站在原地,看着祠堂前的大树,晚秋的树叶逐渐枯黄,落下不少,祠堂周围堆积了一层,但是简陋的小祠堂却干干净净,我知道是花子打扫的。
我虽然不常在这里,但是偶尔来的几次,几乎都会碰到花子,花子最喜欢带的贡品是桃子,又大又粉水灵灵,一看就是用心挑选过的,偶尔花子会说两句话,但大部分时候只是安静地呆着,在这里消磨时光,仿佛只是为了陪伴,那个她看不到,却近在咫尺的露神。
回想那一幕,再看手中花笺,我莫名觉得有些怅然。
我把花笺收好,独自离开了小祠堂,沿着小山坡一路向下,穿过小公园时,路过了当初迷路时休息的那个长椅,那天我在这里给了杰哥一拳,也是那天第一次对杰哥改观,想起那夜朦胧的灯光和虫鸣,我又释然了。
对于任何人来说,一辈子都太久了,能在一段路上陪伴彼此,就已经足够了吧。我如此想着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因为家里有晚归会担心的家人。
经常来这边的小公园,路我已经走熟了,甚至知道怎么抄近路,在公园外的几栋高楼之间,有几个狭窄的小巷子,穿过去,比绕路能节省不少时间,我选择了最近的一条小巷,刚走进去就想退出……
巷子的另一端站着两个身穿黑风衣的男人,一个留着黑色长发,一个留着银白色长发,两人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男人,三人不知说了什么,银发男人从黑西装手中接过了一个黑皮箱……
回想起上次在街上偶遇的事情,我总觉得我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交易现场。
我想大家怎么说也算熟人吧,我还送过银发男一包大邦迪,黑发男还帮我买过酒,哦对,我还想认真道谢来着,可是此时时机好像有些不对……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巷子对面的人发现了我,银发男反应迅速,手臂瞬间抬起,黑发男反应也很迅速,银发男的手臂又被压下了,这一起一落间,我看到了,银发男手中拿的是枪吧?是枪!
我:“…………”
黑发男说了一句话,黑西装掉头就离开了,狭窄的巷子内,只剩下我,银发男和黑发男三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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