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太宰治成为了我的临时同行人。

不过下小野少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估摸着我们大概还得在东京府待个十来天,就先订了个十天的旅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订的两间相邻的房间。

只不过我一般是白天的时候出门,太宰治虽然偶尔也会跟我一块儿白天出门,但是更多的还是晚上出门。

他大概也知道我担心什么,在我开口问他‘你是不是想吃人了’之前主动交代了他夜晚出门都是去做什么了。

之前不是说过嘛,他在变成这个[月彦]之后记忆都是处于一种需要触发的状态,所以缺少了很多信息,包括[月彦]这个名字,太宰治说他能感觉到这个名字应该不是这个鬼的真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鬼把真名捂得很严实,脸在太宰治得到的记忆中,真名都被模糊打码处理了。

所以这段时间太宰治晚上出门都是为了去找出分布在东京府的[月彦]的一些手下,从他手下的鬼口中套话获取信息。

*

好的,现在我们将目光放回到下小野少年的事件上吧。

下小野少年写完这一版的结局是在第四天的晚上,新增了大概五六万字的结局支线,他一写完就迫不及待地来跟我说了,我得到消息后也立即赶了过去,依旧是在之前那家猛男女仆装咖啡厅见面。

因为时间是在晚上,今天晚上好像没事干的太宰治也跟了过来。

他那几条窗帘布因为经常被披着外出有些脏了,就拜托旅馆的人帮忙清洗了,所以今天白天没有出去过。

中途他跟我一起路过一条小巷子外面的时候还喊我稍等了一下,然后走进小巷子里面,没过多久等他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大包什么东西。

那一大包东西用布包着提着,鼓鼓囊囊的,从外面看不出里面大概装着什么东西。

我看太宰治提着那包东西出来后颇有些珍惜地抱着,因为难得见他这种反应,颇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望月桑等会儿就能知道了。”太宰治故作神秘地微笑。

好叭,又是个神秘主义。

我继续领着他向咖啡厅走。

等到了之后,早就等在这里的下小野少年没等我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把写完的稿子递上来了,语气中难掩激动,“望月桑,我把这个结局写好了!”

“好的好的,我看一下,你别急。”我接过新的纸稿,见下小野少年眼睛瞎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简直都要跟眼镜的边框差不多黑了,看起来随时在猝死的边缘。

我有点担心我的委托还没完成,委托人就已经猝死了,连忙让下小野少年先趴桌上眯一会儿,我慢慢看。

下小野少年腼腆地应了一声,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下来了许多,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等到重新戴上眼镜后才注意到这次跟我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位是?”

太宰治盯着下小野少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话。

“怎、怎么了?”下小野少年被盯得有点慌的样子。

“他啊,他叫太宰治,本体是窗帘布的窗帘附加生物。”我给简单介绍了一句,低头翻开了新的纸稿,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下小野少年本身不是个喜欢社交的人,一开始问了一句之后就没话了,眼睛强撑着睁开又不自觉地闭上,最后按照我说的趴在桌子上休息。

下小野少年最后写出来的这个结局,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我过来看进度的时候又顺口跟他聊过一些剧情的缘故,跟一开始的预设也有所不同。

在直真打脸偷窃者之前,还增加了一个比较悬疑灵异的设置。

那就是——当成为妖魔的直真忘记自己曾经人类的身份后,在彼岸的血河里挣扎求生,某一天在人类世界与彼岸世界交际的一刻,鬼使神差的回头一望,对上了一个人类少年的视线。

身份颠倒,他又变成了那个少年。

一个闭合圆环式的设计,从隐形双主角变成了从始至终只有直真一个主角的设计。

所谓的妖魔就是直真自己。

然后接上的才是直真回到人类社会,妖魔的部分与人类的部分融合在一起,打算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又遭遇偷窃者的情节了。

从剧情设计上来看,这个情节要比原先设想的更有灵性也更有爽感一点。

因为从读者的角度来看,我们是知道直真和妖魔融合的了,所以在看到舍友偷窃嘲讽直真的时候,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现一种上帝视角的‘你完了’‘你惹谁不好惹他’‘要把打脸’的想法。

在这种时候再真的来的打脸,读者就会产生一种期待成真的、以及一种暗搓搓的‘你们都以为他是个普通人只有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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