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许没想到她也姓滕,一时有些愣住了,B市就那一个滕家,多少肯定有点关系。
重感冒让她头疼得难受,懒得再想这些,维持最后的礼貌把自己的名字发了过去,随后问空乘要了一杯水,吞了几粒药丸将头靠在椅背等待着药效让她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冒药迟迟不见效,她只能看着窗外发呆。
飞机慢慢滑翔,窗外鱼鳞似得云映在夜空里,她忽然想起和滕野第一次单独出门旅游的时候,飞机的窗外也是这样的画面,只是那时候的心情与现在大相径庭。
那次是高中的毕业旅行,两人早早就计划好了,但为了不让白明轩起疑,他们各自都说和朋友出去玩,买不同国家、不同时间的机票,到了地方后再转机去往同一目的地。
白明轩听说他们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时还笑着说:“小野来咱们家都两三年了,你们怎么关系还是这么差,连旅游都不愿意一起去。”
她只撒娇,说旅游和朋友去才好玩,她才不跟滕野这个闷葫芦一起出门。
看起来确实像是两人合不来的样子。
可白明轩不知道的是,第二天,在他眼里常年势如水火互不言语的两个人,在异国的阳光下肆意牵手、接吻、拥抱,如同最亲密的情侣。
晚上回到酒店,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汗湿的掌心贴在一起,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暧昧。
房间里昏暗的台灯让氛围变得更加旖旎,白知许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亲了亲,一路往上从下颌到嘴角再到他眼尾,随后圆圆的杏眼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要不要试试做.爱?”
少女微微沙哑的甜嗓却说着如此露骨的话,犹如一颗炸弹,瞬间将他理智夷为平地,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也难以抑制的加快。
滕野忍不住反压上去,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与内心疯狂的念头不同,他轻柔地撬开她的唇齿,扫过那两颗尖尖的虎牙,手指不自觉地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在她背后轻轻摩挲。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忍不住一般,白知许轻笑了两声:“你的手和呼吸好烫。”
“抱歉……”他的清醒过来,喉间动了动,恨不得给自己两拳,“我刚刚太激动了。”
刚刚成年的少年少女似乎总是对这种事怀着莫名好奇,见他停下了动作,白知许又贴上去靠在他身上:“还要继续吗?”
暗黄色的灯光下,她刚刚被吮吸过度的嘴唇微肿,泛着淡淡的水光。
滕野呼吸窒了窒,用最后的冷静与她拉开距离:“不行。”
“为什么?”她愣了愣,有些不满地坐起来瞪着他,“为什么不行?”
可哪怕她看起来生气了,他还是摇摇头:“我怕你会后悔。”
彼时,她才刚刚成年,旺盛的好奇心胜过了一切。
后来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有点印象两个人最后是不欢而散的,后面的旅游项目作废,她闹着脾气不愿意理他,自己先坐飞机回了国。
白明轩见她黑着脸回来还以为她和朋友闹了脾气,买了好多东西安抚她这个大小姐。
白知许那时只觉得滕野总是管着她,说好什么都听她的,可有的事却又逆着她来。
都说成熟大抵是从失去开始的,她也一样。
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学生,借住在她家几年,连好一点的礼物都买不起,两个人在一起也从未开口说过任何承诺,比起男朋友,他那时的角色更像是她的一个玩具。
因为好奇,也因为不讨厌,所以什么好奇的事情都找他来尝试。
拥抱亲吻,已经是为她突破的底线了,再亲密的事情,他不能也不可以做,因为怕她有一天会后悔。
可这些事情,她却现在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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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左右路程很远,飞机落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白知许提着二十寸的行李箱,跟着人流往机场出口走,她外貌出众,身材姣好,哪怕小半张脸被藏在围巾里也足以吸引路人的目光。
滕沐远远就看见了她:“白小姐!”
她怔了片刻,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带着点鼻音:“你好。”
“你叫车了吗?”滕沐热情地让人难以招架,“我的车已经到了,要不要送你一程?今天B市温度很低,在室外待久了小心你的感冒会更严重。”
“不用了谢谢,我的车应该已经到了。”白知许勉强朝她笑笑,一双杏眼儿弯了弯。
滕沐有些失望,还想说些什么,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开了口:“沐沐,白小姐的车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算了吧,大家都在B市,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他语气温和,似乎还带着几分轻快地笑意。
这是白知许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开口,她抬眸瞥了一眼,男人长相斯文俊秀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正在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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