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礼看着远去的车尾,简直震惊的合不拢嘴。

我艹!

明摇牛逼啊!

他什么时候见过傅二爷被拒绝?

抬了抬头。

傅云洲沉默的立直背脊,手里把玩着车钥匙。

极具艺术感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微用力的按压着车钥匙,腕骨稍微绷紧了,裹挟着苍凉,几分波动的情绪。

眉眼微垂,表情是一贯冷淡,没什么起伏,仍能感觉到他眼角下那颗泪痣透出来的冷如霜降。

阳光正烈,却莫名有股寒气。

时青礼摸着眉骨,忍不住笑,“二爷,你好像有点危险啊。”

傅云洲收回目光,没出声,面无表情按了下车控。

车门自动打开,他挽起袖口,弯腰钻进了驾驶座。

时青礼趴在车窗边,支着下巴,正色道,“对了二爷,我看明小姐算命挺牛逼的,再找不到玄机子,不如请她去试试?”

傅云洲单手搭着方向盘,眸底漆黑光影,略有深意的睨了时青礼一眼,“她没那么好请。”

缄默片刻,又遥遥的出声,声线沉霭又醇冷,“傅家错综复杂,那件事,只有玄机子能解决。”

*

时家客厅里。

时父想着自家的传家宝,仍有些舍不得,跟妻子商量道,“要不我拿出五千万,跟明小姐换回来?”

时母翻了个白眼,瞬间就火了,“你敢!大师保住了咱们一家的命,几个古币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回头把大师惹着了,老娘要你好看。”

时母看的通透。

很显然明摇就是冲着三枚古币来的,凭她的神算能耐,到哪儿都能被奉为座上宾,根本不是缺钱的主。

要不是时家有三枚古币,以明摇的脾气,压根不可能上赶着帮他们。

还是时家赚了。

时父捂了捂脸,主要也是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明摇解决的太快,摸不着碰不见的,空落落的很。

蓦的,手机铃声响起,时父见是特助打的,挺紧张的接听了。

那头是助理克制不住惊奇及庆幸的声音,“时董,刚刚解约的合作商忽然又同意跟咱们签约了,而且很多拿不下的国外渠道也都纷纷抛来橄榄枝,连股市也忽然离奇的恢复正常,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上涨……”

时父听完就傻住了。

神色恍惚,半天回不过神。

还是时母帮他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一巴掌拍到时父肩膀上,激动道,“大师真是太厉害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时父回神,表情复杂。

这下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心里的那抹不安彻底一扫而空。

想到明摇,他神色中难得的泄出几分敬仰,又有几分感叹,“明小姐年纪太小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她是高人。”

在算命这一行,受人崇拜敬重的大师,至少要到四五十岁去了。

“高人年纪小又如何?”时母双手合十,满满的崇拜,“没听说自古的能人异士本就有特别的地方,那是天选之子,跟凡夫俗子是不一样的。”

时父惭愧的摸了摸脖子,“还是夫人通透呐!”

时母斜他一眼,“怎么,现在还觉得吃亏吗?”

时父哪还有脸这么想,沉默几秒钟,道,“明小姐救了咱,只给三枚古币,实在是亏待了她。沈家一直想跟时家合作,我本不打算同意,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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