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树叶吗?”

姗姗看牛马不反抗,又摸了摸。这个世界的动物很多都是长毛的,居然在夏末初秋也保持长毛,可见冬天一定很可怕,也可能是冬季时间不规律?

牛马把头往姗姗那儿蹭了蹭,它的鬓毛自己抓不到,有人帮忙抓还挺舒服。

一把植物忽然凑到嘴边,它警觉地闻了闻,居然有股难以抗拒的甜香!

姗姗举着树枝往前递:“吃吃看?是高处的嫩叶哦。”

虽然脖子上压得更紧了,但牛马还是伸出舌头,卷了一口叶子。它吧唧一下把树枝抽到嘴里,嚼来嚼去,越吃越香。

吃完后,牛马盯着姗姗,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能说话,肯定会大喊“还有吗?”

“好可爱~小白角,以后叫你白角。”

这一次,牛马没有抗拒这只小手抚摸角下的绒毛。

“两位,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月走到白角另一侧,在承羽的注视下无奈地摊开手“我的错已经赎完了吧。”

姗姗笑眯眯地抖抖篮子:“你不要伤药了吗?”

“您愿意给?”

“当然,只要你愿意治。”看着月戒备的样子,姗姗掀开篮子,里面是一些辨认不出的草叶。不过都不算常见,看上去是特意采集的。

这女人是巫?不,最多是巫的徒弟。

月的肩膀松懈下来:“您愿意治我,我当然愿意,多谢。”

“好~我们找个能捣药膏的山洞。”

天空飘起雨点,承羽拍了拍白角的背:“姗姗,坐上来试试看。”

“可以吗?”

“它想摔你,我就摔它。”

姗姗羞涩地一咬唇,握住承羽的手爬上马背。

牛马的背很宽,就是鬓毛太多,腿蹭到就痒。她轻轻靠住承羽,白角似乎恢复了一点体力,对于一只体型超过牛一圈的马来说,背起两个人也不算什么。

承羽松开绳索,让白角慢慢往前走,月跟在最后面。她狐疑地瞟了一眼承羽的腰包:包里应该有药吧?那女人舍不得用好的,想用药草糊弄我?

不过有药总比没药好,她看了一眼试图愈合却怎么也好不了的手臂,咬咬牙继续跟上。

……

她们很快找到一处可以避雨的山洞,白角被拴在洞口,啃着承羽刚采的嫩叶。

姗姗从篮子里取出几种草药,在月怀疑的眼神中撕下叶片,堆成一堆,用石片捣成泥状。

捣好的药泥和青团一个颜色,可惜表面凹凸不平,全是植物残渣。看上去一点也不好吃。

姗姗看了一眼手中的药团,直觉告诉她,还是外敷比较好。

“好了~快来试试药膏吧。”

她捧着药团,往月手臂上送。

月猛地一哆嗦:“女孩,你这药是巫教的吗?”

“啊…”

药泥噗地一声盖好了,姗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自学成才。”

“......”

月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活这么大,她第一次像傻子一样被人摆一道!!

姗姗躲到承羽背后:“我保证,这些都是治疗外伤的药草。我捣药的时候也在为你祈祷哦!”

今天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触碰到植物时会有模糊的感应,对治疗外伤的植物也和有毒植物一样有特殊提示,这才一路采了一些。

不过她并不清楚怎么制药,只好直接切碎了事。

总不能拿羽族人、承羽和自己做实验嘛。

“你、你…”

月咬牙切齿,看到承羽才冷静一些:“算你狠!”

她转身往外走,却被承羽一把抓住。

承羽按住月完好的那只肩膀:“别想弄掉姗姗辛苦敷的药。”

月气急而笑:“搞什么啊! 这也叫药——”

她愣住了,这才发现…胳膊已经不疼了。

雨停后,三人分道扬镳。

月回过头,她略过高大的承羽与白角,视线汇聚在姗姗的背影上。

这个女人…

【有让人不快的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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