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眼里没原主母子三人,亲娘是个懦弱的教不了原主什么,反倒是这个事事看她祖母不顺眼的邻居,没少给原主灌输这类想法,原主的性子,受徐婆婆的影响不小。

这是个真心实意为她好的长辈,原主很是尊重她,叶清函也觉得她值得尊重,“我会量力而行的。”

知道她是个懂进度的,徐婆婆便没继续废话,而后想到自己前次在县里看到的场景,她左右看了下,发现周边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柳家跟谢家的婚事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没?”

无缘无故徐婆婆不会问这个,所以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叶清函实话实说道,“谢均自打去年拜了那师傅,到现在将近半年时间,不曾再踏入过柳家半步。”

“二月二那天,我看到他跟一个穿着不俗的姑娘逛街,举止之间甚是亲密,你最好让人查查什么情况。”那天回来她本来就想说这事儿,结果才回来就被叫去接生,这一个月下来陆续有接生,忙着忙着就给忘了,要不是今天看到叶清函,她不会记得提醒她的。

徐婆婆的话,让叶清函蹙起了眉,“谢谢徐婆婆提醒,我会让人帮忙查清楚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会做这个提醒,一来是她不喜谢粮长的为人,二则是眼前这姑娘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徐婆婆希望她好,当然其中也不乏卖个好给秀才公的意思,“那你忙去吧,改天得空来找徐婆婆唠嗑。”

两人分道扬镳,叶清函照计划上山采药,脚下的步伐没变,脑子里想的却是刚才徐婆婆说的话。因为谢均过年没到柳家的缘故,年初一谢母特意上门解释了一番。结果初二叶清薇回叶家时胡说的一通,被弟弟叶长松给捅出来后,谢母又上了一趟柳家做解释。之后就是柳云帆犁地的第一天,谢粮长过来说的那一通话,直到现在谢家那边再没来说过什么。

柳叶似乎也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未婚夫,春耕的时候白天帮着下地干活,晚上做鞋子。连同过年前给谢均做的那双,一共攒了十双前两天才拖进城的大伯母一起给卖了。如今一天到晚窝在房间里织布,从来不过问外头的事。

叶清函从柳云帆那里得知,柳叶对这门亲事挺满意的,且自打亲事定下后,她就开始给自己做嫁衣,每次提起谢均这个未婚夫,脸上更是少见的羞涩。可自打谢家拒绝热孝期成亲,她就再没碰过那件还没完成的嫁衣,也极少主动提起谢均,就算偶尔听别人提起她,表情看起来也淡淡的。

看起来是不在意,但其实真正的不在意,不是这样刻意避开跟对方有关的一切,而是能坦然面对对方的任何情况。所以,这姑娘根本不是不在意谢家这门亲事,而是知道就算在意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让大家以为她不在意,省得家里这些人担心她。

想到这里叶清函暗道,谢均你可千万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不然不让你脱一层皮,都枉费我这重活一辈子。

因为心里挂着事儿,这天叶清函目标明确地摘了采药就回家,没像往日那样摘完草药还四处找天然杂交水稻和可以做水泥的原料。

结果这才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的情况不对头。

见天躲在房间里织布的柳叶,脸上挂着愁容站在院子里,方氏站在她身边正说着话,“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就让你大伯母替你去谢家走一遭,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我只是在想,他们这一趟是真的为了让我不要多想?还是为了告诉我,伯母是因为来了咱们家后才身体不利索?”

原来刚才谢家那边来人说,谢母自打过年来过柳家两趟后,身体有碍,先前怕他们多想才一直没说。可这段时间谢母的情况,一直没见好转,谢家担心村里再有谢家要解除婚姻的流言出来,这才特意过来说明情况的。

没太明白两母女话里的意思,叶清函直接开腔问了。

听完柳叶的说辞,叶清函沉默了。

她这边前脚才听说,谢均在县里跟年轻姑娘举止暧昧,后脚谢家那边就让人来说谢母身体有碍。

这种情况,她不多想都难。

不过,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她不想妄下定论,“既然这事儿不是这一天两天才发生的,咱们也不用着急,待了解清楚谢均母亲的身体情况,再看下一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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