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笙有些艰难的撑起上半身,挣扎间,衣带松垮,领口微敞,露出些微白腻。
“您……您这是做什么?”一边说一边四处打量一番,好似在一间厢房,自己正在床榻上,屋中清雅,还燃了香。
秦越眼神微眯,右唇勾起,数月不见,瞧着竟邪气了不少。
“我做什么?流笙,你好手段啊。”
流笙眸光直直看着他,这么久了,她也练就了撒谎都不眨眼的本事:“流笙不知侯爷是什么意思?”
秦越冷笑起来:“什么意思?流笙,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那么好骗?那日马场的事,是你一手炮制的吧?你可真是好手段,连我母亲都被你哄的团团转。”
“侯爷误会了。”流笙用尽全身力气靠墙坐好,她不知吸了什么,浑身无力,手脚发麻,为今之计,只能拖时间,添喜不会不管她的,“我并未骗您,也没有骗老夫人。”
又是一巴掌抽了过来,流笙被打的头一偏,不知是不是药的缘故,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流笙努力咬紧牙关,这种羞辱,从她进平昌候府就开始了,不过是她有目的在先,她可以忍。
眼中珠泪慢慢积蓄,颊边的红痕瞧着分外可怜,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秦越都有些迟疑。
“侯爷,流笙从未骗过您啊,您为何要这般,流笙不明白。”
秦越对着流笙啐了一口,满眼怒火。
“你真以为我愚蠢到看不明白?真是没想到,我秦越居然给人做了脚踏板。”
秦越一把攥着流笙领口,恶狠狠的道:“大宛马身上的洞是你扎的吧?你算计好了要傍上温知云,所以才百般讨好。”
流笙只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可神志尚在,只拼力摇头,死不承认。
秦越越说越气,又抓着流笙白玉般的下巴,冷笑连连:“亏我这般疼你,可你早就想好了背叛,流笙,你这种忘恩负义、攀附权贵的女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此话一出,流笙浑身冰凉,泪珠从颊边滑落,好似还未从药效里走出来,眸子有些呆滞,可身子却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断的摇头,害怕的发抖:“侯爷,流笙从未背叛,侯爷……您放过我,求您……”
秦越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我的钗子呢?”
“钗子?”流笙忽然想起那根当掉的宝蓝吐翠鹊羽金钗,“侯爷,那根钗如今不在我手上。”
秦越闻言像是比被骗还要怒气勃发,掐着流笙的手越收越紧,“贱人,我的钗子呢?你放到哪里去了?”
流笙被掐的不能呼吸,拼命厮打,却哪里能撼动分毫……
直到她脸色青紫,瞳孔泛白,秦越才稍稍松了手,他想起此行的目的:“说,如今张举怀和温知云到底在谋划什么?”
其实初时,听闻温知云依旧担做主审,许多人暗中都欣喜不已,有这位公子哥儿在,盛京的水便能更混一些。
谁料适得其反,这贪墨案进程越发的快,如今抓起来的人,足有上百,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混乱,这实在不是个好局面。
秦家虽罪不至死,可此时被牵连进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流笙心头一惊,秦越问贪墨案做什么?莫非平昌侯府也在里头?
“侯爷,婢子不知,婢子虽在少爷屋中伺候,可一直都呆在厨房……”
又是‘啪’的一声,流笙被打的头晕脑胀,脸颊已经彻底肿起,本来白皙细嫩的脸,有些地方都渗出了细微的血丝。
“我今日来找你,便是摸清了底细,你最好有问必答,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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