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去看看季辞的病情有没有好转,顺便告诉他,外面下雨了,今天他们的约定怕是不成了。
乌伯仍旧默不作声,只是脚尖已然跟着蔺沉星的动作一转,护送着蔺沉星往西院走去。
到了廊下,蔺沉星急忙提着裙角爬上阶梯,而后转身朝乌伯笑笑:“乌伯,你忙你的去吧,西院有伞,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好。”
说着,蔺沉星一边拍着衣服上的水珠子,一边朝季辞的房间跑去。
乌伯目光沉寂,将伞轻轻收起,转身走进雨幕当中,任凭风吹雨打。
雨虽不大,但淅淅沥沥地落着,微生寒意。
蔺沉星推开门,冷风忽然灌进来,半躺在床上的季辞忽然打了个喷嚏。
“哎呀。”蔺沉星歉意地吐了吐舌头,眼疾手快地将门给关上。
“阿辞哥哥,你的病看上去好像还没好呢。”
季辞淡漠的目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波澜不惊,平静如常:“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狗。”
“才不要!”蔺沉星面红耳赤地扬声反驳,“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你病愈,我们就能去看星星,可是你现在病还没好,而且外面还下雨了,今天晚上是看不到星星的,所以这不算我违反约定。”
“我不管,说话不算话就是小狗。”
季辞清冷的脸上满是执拗,他别过脸去,望着灰沉沉的天空,语气倔强而又斩钉截铁,不留丝毫回转的余地。
“你不讲理!”蔺沉星气得直跺脚,她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瞪了季辞一眼,“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话音一落,她就动作粗暴地推开门,直直跑入了雨中。
季辞正在气头上,原本也不想理她,余光撇见她正在淋雨,他微微一顿,连忙翻身下床,重重咳嗽了两声,然后拿着门边上的一把油纸伞,脚步飞快地追了出去。
蔺沉星正气鼓鼓地往外走着,忽然被人往后一拉,随即伞柄便被塞进了她细白的手掌间。
“说话不算话,还小气,你真是我见过最胡搅蛮缠的女孩子。”季辞冷哼着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廊下。
隔着雨帘子,季辞就站在檐下看着她。
她看不清季辞脸上的神色,只觉的季辞莫名其妙。
蔺沉星气不过,扯着嗓子回敬一句:“你也是我见过最蛮不讲理的男孩子!”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应该很有骨气的地把伞一扔,淋着雨走回去,可是转念一想,这里是蔺府,蔺府的东西都是蔺家的,这把伞她自然用得。
如此想着,蔺沉星便哼了一声,高昂着脑袋,像只战胜的公鸡一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西院。
什么破约定,她还不乐意呢,要不是为了娘亲的嘱咐,她才不要和季辞一起玩。
虽然张婆子及时煮了姜汤,可这一场雨淋下来,蔺沉星还是被风寒找上了门。
倒也奇怪,季辞把雨一淋,病情不仅没加重,反倒是痊愈了。
这可把蔺沉星给气坏了。
“阿啾!”蔺沉星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嘟囔道,“都怪季辞,就是他把病气过给了我,所以他的病好了,我反倒是病倒了。”
蔺溪月无奈地笑了笑,将手中的汤药吹凉,递到蔺沉星嘴边,宠溺地附和道:“对对对,都怪他,星儿乖,我们先把药喝了,等身体大好了,我们就去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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