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们的队伍已经长了很多倍,到极目处再被山弯掩映,并且不断有散兵加入。

他们瞧着让人信任,走在最前的是第一批的一百多个,和别人相比炮灰们都保留着武器,他们从来没有散过自己的队形。

烦了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在路边的水洼里喝水,以滋润早已喊破了音的嗓子。

“你想干什么呢?”烦拉问他。

死啦死啦乐着,他现在如果不喊的话,声音就像破风箱。

“我有我自己的军队啦。”

小太爷马无情的质疑道:“现在我才是团座,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拉出一个团来,等回了你说的家,你还是团长?”

“那也叫做过了,回头我有得吹了。”

烦拉忽然间热泪盈眶,那不是感动,而是源于路边飘来的青烟,每一个胆敢从这里走过的人都被熏得热泪盈眶。

一个家伙在路边的林子里堆了一堆巨大的树枝在烧着并且已经烧完,那些根本还饱含水份的燃料烧出了足够熏死人的青烟和一大堆的黑灰。

死啦死啦深一脚浅一脚走向那里时,纵火的家伙正在对着灰堆磕头,然后从灰堆里捡出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一块还算干净的布包。

死啦死啦一脸正气的问那个家伙:“嗳!干什么呢?报讯通敌啊?”

纵火的家伙是一口炮灰们来的时候已经熟悉了的南云腔。

“我烧我弟弟。”

烦拉和死啦死啦呆呆地看着那家伙把他俩置若罔闻地放在一边,从灰堆里把熏得漆黑的骨殖捡走珍重的放进自己的布包内。

看到他要走,死啦死啦忙说道:“你这烧的,隔三座山鬼子都能看见我们。”

纵火的家伙纠正死啦死啦,说道:“没三座山,鬼子前锋就跟在我们后边,能咬一口咬一口,我弟弟就被他们咬死的。”

于是死啦死啦挠着头替人计划着。

“背不动了?烧了好带回家?跟我们走吧,我们回南云。”

那家伙没什么反应,他脱光了身,把那个装满骨殖的包贴肉束,然后再把衣服穿。

“回川边,这边山风伤人,我弟想回川边。我从小跟我爸来南云跑马帮,我M跟弟弟在川边,好容易在MD刚见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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