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被戏弄了个脸红,他磕磕巴巴道:“处……处子之身的姑娘都还未经人事,哪像你懂这么多,还敢勾引我。你就不怕我馋虫上脑,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等会儿清白都没有了?”

薛绾凉薄笑道:“反正早晚都得失身,与其便宜那帮老东西,还不如让你抹掉守宫砂,我瞧你长得还算英俊。”

说罢,她舔舔嘴唇,往李宓怀中倚靠,身体如同蛇一般缠绕上来。

李宓感到薛绾的嘴唇雨点般落到脸上、跛子上,丰腴女子的沁人体香不停地钻入鼻孔。

薛绾一面亲吻李宓,一面解开刺绣长裙的衣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这突如其来的女子温软让连续几天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的李宓感到放松,他也情不自禁搂住薛绾的腰。

纠缠一会儿后,薛绾白嫩的手摸向李宓腰间,试图拽开什么东西,李宓一下子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了对方。

薛绾被推到一旁,头发散乱,精细巧致的华美步摇微微后仰,泥金刺绣的衣衫半敞,脸蛋潮红。

“怎么,你看不上我么?我可以给你……”薛绾咬着嘴唇,脖颈间的肌肤雪白炫目。

李宓轻轻摇头,“我承认你很漂亮,但贞洁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不能乱来。”

薛绾闻言,喃喃道:“贞洁?呵呵,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

说着,她眼角控制不住流下泪来,美人泪落在屋内柔软的地龙上,洇成大片水渍。

李宓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伤心,只好耐心等着,看着。

薛绾独自掉了半天眼泪,呼吸渐渐平复下来,然后长长出了口气,满满坐直身子,将腿抱起来,脑袋磕在膝盖上。

“哭完了?”李宓轻声道。

薛绾极轻的嗯了声,看起来虚弱无比,她脱掉半敞的短袖长裙,露出里面质地精良的丝绸睡裙来。

李宓下意识的挡了挡眼。

“你别害怕。”薛绾有些疲惫的笑了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只是有些热而已。”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哭?”李宓开口问道。

薛绾情绪低沉道:“我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哭泣,一个可笑的命运。”

李宓不懂,他看着薛绾素净的侧脸,想要得到更多解释。

薛绾被对方盯着,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她转过身子直视着他,毫不掩饰的展示着睡裙下的丰腴身材。

她似乎从心底渴望李宓能做点什么。

然而李宓无动于衷,他与薛绾相互对视,眼里是不掺杂欲望的干净。

薛绾蓦地笑起来,“姐妹们常说男人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看来此话有假啊,你就不和外面那群男人不一样。”

她给李宓倒了杯茶,见对方没接,莞尔一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做那下蒙汗药的勾当。”

李宓有些尴尬的接起茶杯喝了口。

薛绾继续道:“外面那些男人,每天就知道盯着我们胸脯看,个个恨不能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似的。这些年要不是有东家的规矩管着他们裤裆,我们姐妹可就真要成了胯下玩物了。”

李宓问,“你们东家建这么片地方,都招待什么客人?听你这意思,三岁被送来这儿,已经十几年了吧,还能保持着处子之身?”

薛绾饶有兴致看着他,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地方,你可知道一旦被外面的人发现,小命不保?”

“怕死我就不来了。”李宓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名李宓,是官府的人,此行专为渠柳村而来,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位六扇门捕头,我们误打误撞调查到这里来了。”

“原来如此。”薛绾点点头,“这个地方十几年来都没外人来过了,走的人倒是一批接着一批。”

说着,薛绾拉住李宓的袖子,有些期待道:“你是从外面来的,能给我讲讲那里的世界什么样吗?我只在书里读到过外面,这里处处有人把守,我从未出去过。”

李宓愣了下,望着女子的殷切目光,他轻声答道:“外面的世界很大啊,男子可以从军打仗、保家卫国,女子以柔唯美、琴棋书画。那里有美酒、美人,有名诗、词曲,有江山、海河,人人安居乐业,可以过上安逸的富足生活。”

“真好呢。你不知道……”薛绾望向门外,眼神痴迷,“我也想体验足踩在大街小巷的感觉,希望能体验世间冷暖,闻到鸟语花香,希望能品尝市井百味,无论酸甜苦辣。”

她又低着头,略有羞涩,“希望能像书中那样,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彼此深切的拥抱,那种幸福,是我一生都可望而不可及的。”

李宓轻声问,“是王大春,或者说那个东家,把你们关在这里的吗?”

薛绾点点头,“是啊,东家建了许多宅院,将我们圈养在这里,像养牲口一样,一茬又一茬。”

李宓感到困惑,“他把你们养着做什么?”

薛绾有些凄凉的一笑,“李大人,你可听闻过‘养马’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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