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拖欠是正常的事,只要年前补上,甚至开春后补上,官府一般都认可,并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一定要马上交齐。
但故意拖延,以次充好就是另一回事了,没被抓住那是大家睁一眼闭一眼,被抓住证据那就不好意思了。
知府龚贵有心不想理会这事,可人家汇报了不表示,那就是自己的罪状了。
都知道陈三七是儒修,当官中最烦人的正是儒修,浩然正气啊,你是正气了,可同僚干坏事就要躲着你啦。
“去叫李刑曹来一下,陈户曹跟他交接这事吧。”
龚贵只好叫身边的衙役去喊人,把这事推给刑曹。
刑曹李燮听陈三七具体到,孟家船队何时出发,在哪上船,去了多少人都说的一清二楚,想不办都不可能。
几天后,李燮就查到孟家贩卖新粮,购买旧粮的整条证据链,拿到证据后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原本还暗中埋怨陈三七多事的他,现在火急火燎的冲进知府龚贵的后衙报告去了。
“大人、孟家太大胆了,去南阳购买陈粮属实,但他们竟然敢把新粮卖给辽国,这是通敌啊!”
龚贵大吃一惊,惊愕问道:“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下官已经拿到证据了。”
这下龚贵也不敢怠慢了,马上下令抓人审问。
一场牵涉多人的案件很快被查出,不仅是孟家,还牵涉到长安府管辖的官员,吏员十一人,驻军虞侯以上将官八位。
户曹那位书记官马运正是其中一人,但全部案件清理完成后,锦城侯刘家被牵连了。
倒不是刘家参与这事,而是被查出的将官,五个人出自锦城侯门下。
龚贵不想多事是一回事,但看到牵涉到勋贵,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连夜上书,弹劾锦城侯御下不严。
这是文官和勋贵之间的天然对立,没有对错,只有敌我。
在文官眼里,勋贵都是该死的,文人要当官,都要寒窗苦读,经历那科举的独木桥,可勋贵一出生就注定有俸禄拿。
什么祖宗开国荫蔽后人,说的好像他们祖宗没享过富贵般的,当年的功劳朝廷给过你荣华富贵了,凭什么后人还能富贵。
你要做个富家翁那就算了,可偏偏他们这些后代不用读书习武都能当官,这就膈应人了。
因此历朝历代的文官,都跟世袭的勋贵过不去,没事冷嘲热讽,有事一窝蜂的弹劾,这是常态。
这事现在跟陈三七没关系了,他这些天悠闲的很。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他现在出了修炼八阴抱阳术外,几乎都是抱着阳姬和司藤这两位,免得醋坛子打翻。
“司藤小乖乖,爷还是觉得你穿肚兜最好看,真的。”
没事找事的他,在家可奔放了,羞的司藤都不敢看他,只有阳姬那不害臊的,时不时的诱惑他。
“二郎有时间多看看书,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真是的。”
自从说了小蝶可以做正妻后,这位变的越来越端庄,连称呼都变成二郎了。
劝告、敦促起他来,活脱脱就是个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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