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华一时气结,被算计了。

“你若不嫌弃,我尽力教你便是,成与不成,我亦不能保证。”卫惊鸿也表态道,但这话显然是向着秦红玉的。

萧华沉思了会,自己在四书上的理解虽然不算深刻,但有题库和范文相助,已经差不多了,只差将五经理解一番了。

“卫姐姐可能讲解五经书义?”萧华问。

“哈哈哈,你这弟子开始考校老师了!”殷风起打趣道。

“我爹当年读的是《春秋》,我也只读《春秋》,其余四经,我不善长。”卫惊鸿说。

“那我便学《春秋》,卫姐姐在上,请受我一拜!”

萧华也只得退而求其次,就连罗胜师兄对五经也是一知半解,半吊子水平,而且对方学的是《礼》,师兄反倒是不建议他修《礼》,说这个太难,若不是学的久了,他都想换个别的。

卫惊鸿扶起他,省了许多虚礼,她不爱喝太甜的,没喝甜羹,下了罗汉榻,移步到书桌前,轻手拿起桌上的字帖,仔细瞧着,瞧了半天也不说话。

“听说卫姐姐的字也有大家风采,还请卫姐姐指正!”萧华见让开位置,请她坐下。

“哈哈,以前你可老实的很,不想这才几天不见,也说这些虚套起来。”

她放下字帖,笑道,“你的字还欠些火候,差得远了!”

“卫姐姐说得是!”萧华皮笑肉不笑的接受批评,这说话也太伤人了些,他自认为已经进步不小了。

“看来,你是不服气的,我且写篇与你瞧瞧!”说罢,拾起他刚用过的毛笔。

小表妹跑了过来,重新磨墨:“卫姐姐,我与你研墨。”

“还是碧玉甚得我心!”

她蘸了墨,提笔挥毫,赵体讲究的就是运笔沉稳果断,行笔如飞,笔画犀利,却又藏锋不露,一页《玄妙观重修三门记》残篇落笔。

“研媚丰满,婉转秀劲!”

萧华将从罗胜那里学的词用出来,大赞道,见这字写的也不比字帖差到哪里,心里想着却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练不到这个程度的。

因为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不过是为科举才练这个,若是中了功名,他大概率是不会再练了。

卫惊鸿嫣然一笑,递过笔:“你练练看。”

于是,他一边写着,她便在一旁教自己如何提笔收笔,如何用力稳当,又如何撇捺速行。

他眼观鼻,鼻观心,静心按着她说的来做,多少有些领悟,但许多要点,听的懂,但写不出来,笔不能表达大脑的想法。

“略有进步,还须平日练习!”她说罢,又将书桌上他平日习背的功课拿来瞧了瞧,不再看他。

萧华又练了一会,任务完成,便停止练习,进行日常复习四书原文背诵。

卫惊鸿独自站在旁边,钟灵与她搬了个春凳过来,她便坐在旁边一页页的看着。

小表妹便拿着四书,一页页地监督着他从头到尾的背诵,此时不同往日,已经无需她再提醒多少。

只有偶尔会卡壳一下,大多他都能背得出来,小表妹听他背的顺畅无比,着实无趣,便将书放在桌上,去榻上讨了些点心来吃。

罗汉榻上,殷风起与秦红玉耳语交流。

“看来卫妹妹真是动了爱才之心呐!”殷风起与她小声说,“你可得看紧了!”

“前些年就嚷着要教三郎去读书来着,若不是三郎当初执意不肯学经义,就差点要收他为徒了。”

秦红玉心知肚明,但又一时没别的办法,先断了他外出求学的路,才是首要的考虑,见碧玉过来寻吃的,两人停声,待人走了,才又私语起来。

……

萧华见小表妹递过来点心,咬了一口,继续口齿不清地背着。

约莫许久后。

“三郎这四书都学完了?”卫惊鸿问。

“囫囵吞枣地记了一遍,也是懂个大概。”

“那也不错了,再背些范文,多练一练八股,已经可以上考场了。”

“还请卫姐姐教我!”

两人在书桌前,卫惊鸿与他讲解了一些书义,让他闲暇之余,先行读一读《春秋》,见他经书不全,于是让他改日去青竹别院取一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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