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冉同样看到了针尖的变化,忍不住惊呼出声:“呀,景江,针尖、针尖怎么……”
“没事的,只不过消毒而已,好了宋叔叔,您趴在床,我要开始运针了!”
看到景江稍稍露出的一手,明白景江真的没有开玩笑,宋晓冉也不敢再打扰景江。
“小江,来吧,宋叔叔这条命就在你手中了,宋叔叔就靠你了!”宋志国倒也坦然,老老实实趴到病床,等着景江下针。
“宋叔叔,先别急,您先喝口水!”保险起见,为了避免治疗时发生意外,景江也是做了充足考虑,让宋志国先行喝了鱼缸水,省的意外发生也好应对。
一切准备妥当,景江手中捏着银针面色逐渐严肃起来,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毕竟自己的治疗知识也仅限于理论层面,实践除了治愈过一条鱼,再无其他。
“宋叔叔,我开始了!”
景江右手持银针,左手灌注内力在宋志国后背游走,虽然趴着,但感受到景江手心传递的热量,心中也是惊讶无比,毕竟才来来回回几下,额头已经见汗。
宋晓冉瞪大了双眼,看着景江看似杂乱无章的左手在父亲后背游走,但实则每一次都会在有一次间歇的停顿,也只有景江自己知道,每一次的停顿,在内视下都精准的停留在宋志国后背各大穴道,这个‘苍生大医’中有特别指出,叫做开穴。
“小江,怎么那么热啊,快受不了了!”期初宋志国还能忍耐,渐渐地,虽然背对着景江看不真切,但由于景江手心的温度逐渐加强,每次都能感受到温度运行的轨迹,这手心,没有五十度也差之不远。
“……”景江并没有回话,与其说不说话,更应该算听不到,如今景江正在内视状态,耳鼻喉都出于休眠状态,对于宋志国的质疑当然理都不理。
景江没有回话,宋志国便不再多问,都知道医生在治疗时都是全神贯注的,当下咬紧牙关苦苦忍耐。
但后背的灼热始终没有减弱,终于,宋志国实在忍不住,正准备再次开口时,景江动了。
景江右手连动,风门、神堂、灵台、至阳、脾俞、会阳六大穴位几乎在瞬间完成进针,没等宋志国反应过来,景江即刻转身,从针灸盒之中拿出一只足有尺长的银针,表情不变,但一旁的宋晓冉也感觉出景江的正式。
“准备好了!”下意识的提醒宋志国,景江一扎而没,尺许的银针直接没入宋志国肝俞穴当中,至此,足足七针以北斗七星之势进入宋志国体内。
还不算完,景江此刻精神高度集中,体力的流失更是如同漏气的皮球,转瞬间体力告结,这还是在鱼缸水和武学改造过后还发生的,可想而知如果放在之前,景江根本就完成不了这行云流水的扎针。
一把抓过景江带来的鱼缸水,也不用水杯,直接抓着水壶古墩古墩几大口水下肚,直接盘腿席地而坐,恢复着体力,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景江……”宋晓冉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怎么也没想到,自从景江开始给父亲治病,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意料之中的,盘腿而坐的景江并没有理会宋晓冉,而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宋国庆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屋内有任何动静,忍不住进屋查看。
入眼便是景江盘腿坐在宋志国病床对面,而最吸引孙国庆注意的,便是宋志国背后犹如北斗七星般排列的银针。
“孙叔叔……”宋晓冉刚要打招呼,孙国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中显露激动深色,看着景江的背影有震惊,有疑惑……
“别说哈,看这位大师怎么医治你父亲……”
听了孙国庆的话,宋晓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看了看景江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反对景江治病的孙叔叔,怎么就瞬间改口叫景江大师了?!
都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孙国庆从景江的施针就看出了端倪,并且也从收集的孤本中了解过景江施展的叫做素问,说白了就是通过长短不一的银针刺激周身后背各大穴道,从而解决恶疾。
但关于素问的孤本记录的并不全面,虽然可以确定景江确实施展的就是这个针法,但并不知晓景江之后还要进行什么。
也真在这时,拍腿而坐的景江从鱼缸水再次摄入能量从而恢复完体力,站起的同时,内力早就灌输进手臂,拿针的瞬间,一边抖动银针,一边将一缕缕内力传递至银针之。
而银针也在内力的加持下瞬间提升温度,甚至可以看到与银针接触的皮肉冒出白烟。
一根针如此,其它六根针同样如此,当景江在每根银针全部灌输内力,并通过指尖的弹拨让银针有规律的来回颤动,奇迹的一幕发生了,之前还来回抖动的银针,正在一点点按照同样的频率摆动。
宋志国不知道后背发生了什么,此刻他忽然有些恍惚,模糊间只感觉后背发烫,而且在不断传递至周身各个角落,想要动一动来缓解这种感受,但才发现虽然空有力气,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不消片刻,七根银针竟然如同队列般左右摆动一致,而宋志国床底下,早就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宋晓冉想要帮父亲擦下汗,刚有动作,被孙国庆一把拉住,“别动,这位大师的治疗有用!”
“真的吗?!”激动之下,宋晓冉的声音大了几分。
“小点声!”孙国庆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着宋晓冉的嘴巴,这才继续道:“他这种治疗手法我在孤本见过,年久失传,却知道会使病人流汗,虽然不知道效果,但最起码能改善你父亲现在的病情。”
说完,似乎不敢错过景江治病的分毫,赶紧看向施针中的景江。
欣慰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景江并没有停下,再次喝了口鱼缸水,仔细观察着七根银针的摆动状况。
景江认真的神色,弄得观看的两人寒蝉若禁,生怕弄出声响打扰到景江的治疗。
终于,当七根银针的颤动逐渐变得无力,景江再次动了,肝俞穴,也就是最长的银针之,景江依次重复了三次内力传输的过程,每一次传输,宋志国的身都会再次出现落汗的情况。
尤其以最后一次为最,“素问十问!”景江口中高喊一声,将体内仅剩的内力一股脑传输至银针之,宋志国汗如雨下的同时,肉眼可见其头发,甚至有白雾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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