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一百遍才会信吗？我没有杀他。”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喉间哽得难受。
秦昭发泄完了，一动不动地呆在他的怀里，如一个木偶。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想起来，不可以吗？”
“不可能，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秦昭的语气平静了许多，却让楚晏越发不安。
“你放开我。”
“我不...”
“不放是不是？”
秦昭直接用灵力打向了楚晏，他被打飞了出去。
清冷寡白的俊脸上，多了些血迹。
秦昭的眸光微颤，但还是移开了视线，准备御剑离开。
“不能走。”
他被打伤了，强撑着起来拉住她。
秦昭背对着他，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能走。”
楚晏执着地重复这一句话。
她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眼里泛起酸涩，明艳的桃花眸通红一片。
许久，她很轻地说，“楚晏，我们没可能了，放手吧。”
可是他还是没有放手。
他等了上千年，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才等到她。
怎么可能放手？
“让我放手是吗？那你杀了我。”
秦昭根本不可能杀了他，如果她会这么做，上辈子就做了。
她只是想暂时离开，让自己冷静冷静。
现在师父的尸体就在眼前，所有证据都指向楚晏，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除此之外，楚晏已经恢复记忆。
她还没想好，怎么和这样的楚晏相处。
哪怕过去了好几百年，前世家人惨死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难道她真的要和仇人在一起吗？
这让秦昭的心里，很难这么接受。
楚晏宁可让秦昭杀了他，也不想她丢下自己一个人。
一个要走，一个不让，纠缠之间，都不免伤到了彼此。
发现自己伤了秦昭，楚晏心中担忧，根本不敢用全力阻拦，更不敢如前世那样，将她囚困在身边。
到最后，还是楚晏让步了。
他放秦昭走了，但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楚晏孤零零地回到他们帝都的家中。
晚上，房间里黑暗一片。
他蜷缩在床边的角落，脑袋埋在臂弯之中，眼里忍不住湿润，沾湿了衣袖。
喉间是一阵血腥味，身上都是她打伤的。
心里面像是堵着什么似的，难受死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喃喃了一句，“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句话很轻，但是充满了委屈。
要是他说一百遍，秦昭就能相信他，会回来找他。
他就给秦昭说一百遍。
不是他做的。
窗口传来一阵幽光，有魂魄飘了进来。
“晏晏，怎么哭了？”
楚含絮过来看儿子。她本想去投胎，但是黑白无常说她儿子是地府的阎王。
让她不用去投胎，可以在地府享福。
当鬼也能过好日子。
所以楚含絮没有去投胎，可以在凡间和地府走动。
楚晏抬起头，看到了楚含絮。
他不由抱住她，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妈，秦昭不要我了。”
听到楚晏哽咽的声音，楚含絮愣了好久。
在她的记忆中，儿子都很懂事，小时候都不怎么哭。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儿子哭得这么伤心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吵架了？”
“我...我不知道。”
楚晏不知道他们这个算不算吵架，好像比吵架还严重。
实在不行的话，他要想办法去一趟仙界，把南弦的本体喊过来。
让南弦亲口告诉秦昭，他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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