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卿拿着竹签,拨了拨火盆中即将熄灭的炭火,零星的火忽明忽灭,散发着最后一丝的热气。

若是再这样继续呆下去,墨画的伤势恐怕又要恶化,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挺过去。

帐子中除了剩余的热茶喝和一点点煤炭,在这寒冷的冬日根本就难以生存。

想到这,阮玉卿便感到越发的烦躁,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墨画,心中的忧愁挥散不去。

“喂!你们两个!”忽然,一道凶神恶煞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霍良不耐烦的用手中的刀敲了敲茶壶,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阮玉卿皱眉,心下只道这人可真是好生粗暴,竟是对她们半点怜悯的心思都无。

莫不是在军营里的人脾性都是这般?那为何她从来没见到过卫滁这般?

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但还是同倚翠老老实实的站起来。

“动作快点!”霍良见她们动作不紧不慢,心下不免有些不满。

嘴里虽然是这样呵斥着,但好歹还是没有动手。

毕竟对霍良来说,女人终究是个麻烦的存在,当然,除了将军!

对上倚翠带着幽怨的眼神,霍良的心里半点愧疚也无,只是脚步还是不自觉的放慢。

倚翠微微垂下眸子,看着男人宽大的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跟着霍良走了一路也没见到目的地,随即又想到军营里的军妓,阮玉卿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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