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亢带着两个侍卫,来到了西林丘。
营帐里,景监正坐在椅子,属下正在给他的头换药。
地,丢下来一块块的包扎布帛。
赵亢被带进来,看到这幅景象,赶紧朝景监施礼:“属下郿县县令赵亢,不知内史大人前来。
遭此横劫,属下甘愿受罚!”
“受罚?”
景监挥开下属,转身看向赵亢:“赵亢,这郿县被你治理的不错啊?
不但铁板一块,而且,简直堪称虎穴龙潭亦不为过。
连我这个内史想要进去,脑袋都差点被人当个瓜拿榔头给爆了……
而且,还丧命几十个弟兄……
呵呵……
这郿县,还是大秦的郿县嘛?
我看,这是你赵亢的郿县吧!”
赵亢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擦了擦额头的汗:“内史来时,未曾告知属下。
属下不知内史到来,冒犯之处,还望内史恕罪!”
“这他妈是恕罪的问题嘛?”
景监直接一脚将面前的木案掀翻:“大秦布政使者,来你郿县,却被半路截杀,一个不剩。
我堂堂内史想要进入你郿县缉拿凶手,居然遭到村民围殴痛打!
这他妈是造反!
赵亢!
你觉得你有几颗脑袋,承的起这样的罪?”
赵亢浑身瑟瑟发抖:“内史,据属下所知,布政使者一行人被杀,乃是六国流民所为……”
“去你妈的六国流民!”
景监大怒:“是你是傻子?还是你当我景监是傻子?
有人眼睁睁的看着三十多个西乞族的人,杀完了人,回了郿县。
甚至,就在你县府的门口说说笑笑的路过。”
赵亢抖如筛糠:“内史,此事,属下一定如实查办,给内史一个交代……”
“你交代的了嘛?”
景监怒吼:“你交代?
据我所知,你现在连布政使者的法令,尚未公示天下。
是也不是?”
赵亢已经趋于崩溃的边缘,只能死扛:“属下,属下,属下因为近日诸多大事压身,疏于公示法令……”
“是嘛?”
景监狞笑着问他:“什么大事,竟然让你忙的连君命都敢违抗了?
赵亢,你知道违抗君命,是什么罪嘛?”
赵亢实在是无法抵抗景监问责,只得硬着头皮:“请内史大人恕罪……”
景监叹了口气,挥挥手:“算了,你这颗脑袋,我无意去取,自然有人取你的脑袋。
在你的脑袋被取下来之前,你还是郿县的县令。
现在,请你履行你身为县令的职责,带我进入郿县县府,公示朝廷法令!”
赵亢:“内史大人,这……这……”
景监:“这什么?连这点事儿,你都办不到嘛?”
赵亢:“不不,只是内史大人,只是因为日前布政使者被袭杀一案,在郿县引起的反响太大。
属下唯恐大人,若是强行入府,恐大人有性命之危。
请大人允许属下疏导好了郿县百姓,待县府平安之后,大人在前往公示。
否则,大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属下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你能负的起什么责任?”
景监怒道:“郿县被你搞成这个样子,你还负责?你有那个本事和能力嘛?
少废话,带路!”
“大人……”
“带路!”
景监一声怒吼,赵亢只得咬牙点头:“好……”
赵亢说的没错!
景监带着一百多人马,刚刚走到县府大路,直接就被一伙郿县百姓拦住了去路……
嗯,确切的说,不是一伙,而是一大群……
足足有数百人的一群……
为首的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光着膀子,横在路的中间,挡住了景监的去路……
景监前:“你们是郿县西乞族的族人吧?
告诉你们,再挡本内史之路,休怪本史无情……”
裸衣汉子闻言哈哈大笑:“哎哟喂,真是好大的口气!
怎么的,这位大人,是不是仗着自己是官家的人,就可以威胁我们老百姓。
告诉你,我们西乞老秦人,不吃这一套!”
另一个前:“想要抓我们的人,好哇,你把我们全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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