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儒家,天生对妖族克制,因此将儒家摆放在这里,才是最合适的。”

张弛听了宁辰的话不由心中一亮道:“宁院首能如此看儒家,我就放心了。”

宁辰听了张弛的话,不由得笑道:“张家主,为何会觉得我对儒家有敌意呢?

张家主别忘了,我老师就是儒家三品大儒。

我自己同样也是一个儒修。

我怎么可能对儒家有敌意呢。”

张弛笑着说道:“对,是我想错了。”

宁辰接茬继续说道:“张家主,我对儒家没有任何的偏见。

我对儒道更是尊重的。

我看不惯的只是曲解儒家,曲解儒道的真谛的人罢了。”

张弛自然知晓,宁辰这话是说给朱正廷他们说的。

对于这话张弛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接茬。

朱正廷他们当然也听到了宁辰的话,只是现在战事当前,朱正廷也没功法去跟宁辰论道。

“万妖国来攻击的时间有具体明确的时段吗?还是说随机不定的?”既然赶上了,宁辰也打算多了解一些。

自己以后也是要在北境混的。

多了解一些,总归是没有错误的。

张弛说道:“平日的进攻,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预兆的。

我们在滦州的人手有限,所以也没办法大量的派出人手去监视,万妖国的动静。

所以我们一般的做法,就是全员随时待命。”

顿了一下,张弛继续说道:“不过有两个时间,万妖国是会主动发起攻击的?”

“什么时间?”宁辰追问道。

张弛说道:“一个就是在一个月之后的秋收时节。

这个时候万妖国是一定会主动攻击的。

至于目标的话,自然是想要抢粮。

另外一个时间的话,则是冬季。

冬季的话,主动挑起战争的规模,就要看他们秋天抢到粮食的多少了。

如果抢到的粮食足够多的话,那冬季的战争规模就会小一点。

如果要是手中的粮食少的话,那战争的规模就会大一点。

毕竟在饿死和战死之间,万妖国还是想要放手一搏的。

不管是否能够抢到更多的粮食,还是说更多的消耗我们。

对于万妖国来说,这都是不错的选择。”

听了张弛的介绍,宁辰也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张弛,宁辰似是想到了什么。

“张家主是担心,今年秋天和冬天的进攻,都会更加勐烈是吧?”宁辰对张弛说道。

张弛并不掩饰的点了点头:“现在商镇已经重新回到我们手上了,万妖国等于少了一条大量获取粮食的渠道。

所以他们接下来,必然会在秋天,发动更加疯狂的进攻。

然后冬天的话,它们的进攻,应该也会比往昔更强。”

宁辰倒是没想过还有这更深层次的原因。

“所以张家主觉得,朱家他们谋划武昂的商镇,有多大的私心和公心?”宁辰对张弛提问道。

张弛沉吟一下说道:“宁院首,如果说朱正廷他们,全部都是私心的话。

这个的确是有些偏颇,同时也并不公平。

但是要说他们一点私心没有,我也觉得不可能。

总的而言我觉得,五五开吧。

一半是公心,一半是私心。”

张弛说完之后,见宁辰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方对宁辰问道:“宁院首你是不同意我的分析?”

宁辰摇摇头说道:“张家主,我觉得你的分析非常公允。

只是有一点张家主没有考虑过。”

“哪一点?”张弛问道。

宁辰掷地有声说道:“那就是商镇本来就是我人族的地盘。

那里的规矩,本来就该是我人族来定。

这一点必须要考虑进去。

万妖国与我们,绝对不会因为,我们割让了商镇的利益,就有所改变。

既然不能改变的话,那我们就更加不能让任何一点利益给他们。

他们要打我们打就是了。

不把他们打疼,打服,打怕了。

他们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归顺,被我们驱使呢。

我从来不相信和平,是可以通过割让利益换来的。

如果真的好用的话,商镇在万妖国手中这么多年。

我们人族,因此少死人了吗?

反而因为商镇在它们的手中,让我们人族的发展停滞了下来。

在这样的大前提之下,再看朱家他们的做法。

就完全都是出自私利了。”

顿了一下,宁辰语带嘲讽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看的话,他们连跟我提义和礼的资格都没有。

以出卖人族的利益为前提,跟我谈义和礼,那不是对我的侮辱。

而是对圣道,对儒家先贤的侮辱。

就算在过去最艰难的时候。

儒家先贤,点化妖族。

那也只是将妖族,当成下属来趋势。

现在这算什么,这都不是平等对待了。

这完全是将妖族,当成是高我们一等的存在来对待。

这样的情况,还跟我们谈什么‘义’和‘礼’。”

宁辰这样一番掷地有声,舌绽春雷的话。

直接让朱正廷完全不能澹定了。

虽然现在是战时,但是宁辰这话,说的着实太刺耳了一点。

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朱家学子和将士的面。

“宁辰,你是小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

但是唯独这个,我绝对不能原谅你?

你刚刚的话,不仅仅是对我朱家的侮辱。

更是对所有为了守住滦州,死在这里的人族的侮辱。

我们从来不曾向妖族低过头,过去不会,今日也不会,未来更不会。

我所求,只不过想让牺牲更小一些而已。

这完全是出自公理大义!“

宁辰冷笑一声说道:“我说了,你这样的所作所为,没资格跟我谈什么公理大义。你们现在所作所为,只能让我想起四个字,卖主求荣!”

朱正廷当即一声断喝道:“宁辰,你怎敢如此羞辱我等!”

朱正廷这一声断喝,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距离近的一些学子和将士,早已听到了宁辰说道。

他们也全部怒视向宁辰。

面对这些学子和将士的瞪视,宁辰非但没退,反而是向前一步,朗声道:“朱家教你们的就是这样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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