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时候改卖身了？”
“说话注意点，这里是酒吧，小心被偷录。”
原九一被吴丽推进来后就听到两个女性声音，一个戏谑熟悉，一个严肃陌生。
抬眼看去，烫着玫瑰红木马卷的司文靠在黑色皮质背景墙上好笑的看着他。
“文姐，这位是？”原九一问道，目光看向司文身边坐着的30多岁成熟女性。
“我的经纪人，裴琳裴姐。”介绍到经纪人，司文一改脸上的戏谑正色道。
“你好，裴姐。”
“你好，刚才唱的很棒。”裴琳站起来和原九一握手夸赞道。
“谢谢，想吃啥喝啥，我请。”原九一坐在她们对面，把点餐平板推了过去。
司文接到平板后，刚想点烤肉，就被裴琳栏了下来。“9点多了，注意身材管理，吃水果吧。”
“那咱们到酒吧飚西瓜来了？”司文指着长桌上的果盘不满的吐槽。（PS，飚西瓜，和拼酒的拼一个意思。）
裴琳不为所动，问过原九一之后，点了两杯柠檬水一杯奶茶。
“文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唱歌的。”原九一问道。
“我一个朋友在这玩儿，发现了一个唱功很好的男生，录了视频给我看，问我想不想把人签下来。”裴琳给原九一递了块西瓜，拍了一下司文准备偷拿奶茶的手说道：“当时文文和我正在跑商演，住一块，她看到视频认出你了。”
“明白了。”原九一拿起柠檬水和司文、裴琳碰了一杯。
“《小白杨》伴奏发给我，明晚我要唱。”
“发了，企鹅上。”
“爽快。”
“裴姐，原九一的歌刚才你也听了，咋样？”司文偷喝了一口裴琳的奶茶，说道。
“胖死你得了。”裴琳揉了揉司文的红色卷发无奈道：“音色独特，基本功挺好。”
说完后裴琳看着原九一问道：
“你现在有公司了么？”
“还没有。”
“觉得黑莓怎么样，冲着你的能力和文文的面子，合同不会差。”
“嗯~”
原九一把这段时间跑遍魔都前几公司的经历讲了一遍，包括它们提供的合约内容，他对黑莓能给出的合同也不太看好。
听完后，裴琳笑了起来：“你自己跑上门求签约，它们肯定会宰你一刀。黑莓就不一样了，我是主动找的你。”
“你现在是甲方爸爸。”司文插嘴笑道，裴琳瞪了她一眼说：“你平时没这么口无遮拦啊，今晚怎么了？”
“没事。”司文猛灌了一口柠檬水。
“我明早去公司谈谈你的情况，争取先让公司拿出合约的大框架，具体的随后再聊。”裴琳正色的看着原九一说道，从包里拿出文件看了起来。
“嗯，谢谢，裴姐。”
见裴琳开始办公，原九一小声问起了司文最近怎么样。
“还说呢，你朋友把我折腾的够呛。”司文白了他一眼，不过听起来是调侃，不是生气。
“这叫什么话，当我死了么。”裴琳把手中文件拍到司文的脑门上。
“那我们去隔壁屋聊？”司文的声音有些兴奋，搞得原九一不明所以，文姐这么期待干嘛。
“在这呆着，我不看着，你指不定还能说出来什么。”裴琳站起来把门反锁，说道。
司文走到原九一身边坐了下来，一拳之隔。
“折腾？我朋友？”原九一重回刚才的话题，他和司文除了浪心应该是没有共同熟人的，显然浪心里面不可能有他俩共同的朋友。
“榨菜泡面，《从电台主播到天王巨星》，《飞扬》。”
司文解释道，最近她的歌《飞扬》突然又火了起来，许多通告、商演指明要求唱《飞扬》，出场费开的很高，200个原九一疆省商演的价格。
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在她微博评论里出现了大量的《电王》，《飞扬》，蒙面歌王字眼她才想到，曾经给原九一的朋友“榨菜泡面”授权的事。
“噢，这不是好事儿么。”原九一讪笑，最近《电王》剧情推到张烨蒙面歌王用《飞扬》装逼的片段了，原九一在小说里狠狠吹了一把《飞扬》的彩虹屁，只是没想到《电王》的订阅也就5万多，造成的影响力却不小，看来白嫖党很多么。
“好个……”司文看了他一眼说道：“好个什么好，短期内我都不想听见《飞扬》，唱恶心了。我已经跟黑莓打过招呼了，明晚再参加最后一个活动，然后休息一阵。”
“噢，没想到我朋友的小说看的人这么多。”有裴琳在，司文明显属于那种心里不藏事儿的人，而且《电王》还是在浪心合约内写的书，原九一只能继续“无中生有”。
“我去企鹅中文网上看了几章就看不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看。”司文说道，举起手机“不过这段时间钱挣得真是多，广告商排着队上门送钱，为了表示感谢，我今天给那本书打赏了一个盟友……嗯？”
司文转头拍了拍裴琳：“裴姐，我打赏《电王》，网站给我送了个什么称号来着？”
“应该是盟主吧。”原九一说道，给司文递了一块西瓜。他今天倒是没看作家后台，现在《电王》成绩稳定，他基本不怎么关注打赏了。
原九一喝了口柠檬水，心里不由发虚，《飞扬》版权是司文免费授权的，结果还被司文打赏了1000块钱，就连刚递给人家的西瓜，还是对方已经付过账的，自己才是妥妥的白嫖，司文还倒贴。
“嗯，盟主。”裴琳把司文的手推开，看着原九一说道：“那个盟主还挺贵。”
“1000块一个，确实贵。”原九一附和，看来裴琳的工资不高么，司文这么个一线歌手的经纪人，1000块都嫌贵。
“什么1000块，10万啊。”司文拍着桌子，不满的说。
“咳咳咳。”原九一被听到数字给吓着了，抽了张纸挡在嘴巴前面，吃惊的看着司文，“1000块叫盟主，10万块那是黄金盟！你够舍得的啊。”
“那叫黄金盟么？不太懂。”司文和裴琳尴尬的看着对方，两个女人都没看过网文，称号都搞混了。
原九一大概介绍了网文打赏的级别，结果两位女士还是二脸懵逼，他只能放弃。
三个人坐到快11点，原九一无视了司文再坐一会的想法，把裴琳和司文送回家。
原九一回家之后给司文发了一份资料，浪心给他的未来规划。
“够鸡贼的啊！”
看着十几个感叹号，原九一想到了《电王》打赏的事。
【九九归一】：文姐，我朋友问能把你打赏黄金盟的事情说出来么？
【文明用语】：随便啊。
【九九归一】：好嘞，你这一段通告这么多挺累的吧，早点睡。我去洗澡了。
【文明用语】：……*N
司文估计不会想到我会关心她吧。
原九一看着几十个省略号默默想到。
他点开企鹅中文网作家后台，看到打赏信息后，放弃了公布司文是黄金盟主的想法。
“击节赞叹，拍案而起，非此犒赏不足以表吾之意！‘喷人从不匿名’打赏《从电台主播到天王巨星》一千万企鹅币！”
《电王》之前仅有一个黄金盟，上架当天喜欢捉弄领导的“万里”打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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