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与高岑定然是有许多困难的,他的情况特殊一些,我们都已经发过誓言下过决心,不管遇到什么磨难都是要在一起的!”

“只要我俩不分开,就没有人能分散我们。”

大家心中都明白,范家在洛城也算是大门户了,有钱有地位的人家,哪家大门户人家会愿意自己家公子娶一个无家世、无背景的小绣娘呢?

总是范文公子是外室所生,但好歹说是范家正经的公子。

若是真娶了一个绣娘,那定然是要被趣笑的。

但时蕊的话还是让大家羡慕这段两心相悦的感情了,哪个小姑娘不想在花一般的年纪遇到一个能让自己下定决心,不管经历什么磨难都要在一起的人呢?

谁不让遇到一个能为自己豁出一切的人呢。

今夜除夕,定远侯府虽说是无心过年,但仍然是全家一起吃了年夜饭一起守岁。

陈潜不爱热闹,如今与定远侯夫妇也是话不投机,也无心去吃年夜饭,只留在了东菊苑,自己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的凉亭喝酒。

大嫂和母亲来东菊苑叫过陈潜两回,都被陈潜拒了,没有办,汪夫人只能眼中含泪的离开。汪夫人知道,此次再见陈潜,什么都变了。

阿千带着下人们一起吃了年夜饭过年了,几人也说好了一起守岁,陈潜独自一人在院中喝酒还能听到隔壁传来的阵阵欢笑。

此时便又是想起在洛城小院的日子,自己也是在院子里躺着,不是凉亭而是阿千手打的躺椅,没有好酒只有入喉甘甜的阿千自己酿制的酒。

其实自从遇到了晚月,陈潜便鲜少饮酒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定远侯府明明比洛城的小院好千百倍,酒也比阿潜酿的名贵,可陈潜就是不喜欢这里。

“公子怎么在这里。”阿千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潜在凉亭中躺着喝酒,赏着被乌云遮住的月。

阿千先是去陈潜的房间拿了一件狐皮大氅,给陈潜盖上。

这时的陈潜已经有了醉了,翻了个身任由大氅掉在了地上,借机悄悄拭去了眼角的一丝湿润。

“这大氅名贵极了,公子此番回来夫人是废了心思的,若是咱们初到洛城那年的冬天也有这样的大氅,公子也不至于夜夜受冻不能安寝。”

是呀,刚到洛城的时候,哪里会有这样温暖的大氅...

寒冬腊月小院四处透风,两人没有银两添些厚被子,下着小雪的夜晚只能将衣服全都拿出来穿在身上才勉强畏寒。

有时冷的厉害陈潜便和阿千喝一口烈酒,在院子里练拳练到发汗,才能回房间安枕一夜。

就那段时间,阿千的功夫都跟着陈潜长进不少。

阿千捡起掉在地上的大氅,重新盖在陈潜身上,自己则拿过陈潜的酒壶,直接就着喝了一口。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神明要给陈潜这么多磨难。

一出生便顺遂,上进又努力的天之骄子,一朝成了不能开口说话的残疾。

好容易在洛城过了几年快活的日子,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却又被骗回京都,被早已抛弃自己的家人逼迫着娶自己不爱的姑娘。

“公子...”阿千犹豫了再三,还是说了出来,“阿前他们在后院守岁,要不要一起过去,大家都盼着你呢,也好热闹热闹。”

从前在定远侯府时,除夕是最重要的节气了,汪夫人必然要带着全家人一起在前厅守岁,迎接新年的到来。

也会提前准备好吃食、美酒,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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